重思未来之城

2013-06-21

规划大厦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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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INTI (荷兰国际新城研究中心) 致力于开展多元化的新城研究计划以帮助快速发展的城市进行社会品质提高与转型。对于此次国际论坛,INTI 会着重介绍深圳三块特殊地段(光明,罗湖和大浪周边区)空间规划与现状并且给予实质性的可持续发展建议。届时,参与会议的领导,专家及学者将集中讨论经济发展,环境保护,社会民生等相关议题。

嘉宾:
Annemarie Jorritsma-Lebbink (阿尔梅勒市长)
Arnold Reijndorp  (阿姆斯特丹大学, 城市研究中心社会经济学与空间发展学教授)
黄伟文(深圳市公共艺术中心主任)
明亮 (城市化研究所项目研究员)
刘珩 (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香港南沙原创工作室主持建筑师)
Marco Bontje (阿姆斯特丹大学地理,规划与国际性发展研究院城市地理学助理教授)
Ronald Wall (住房与城市发展研究所,经济地理学家)
Stephen Read (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空间规划与战略主席,助理教授)
林达  (都市实践研究部总监)

活动回顾

本次论坛由深圳市城市设计促进中心承办、荷兰国际新城研究中心协办。深圳市政府领导和荷兰阿尔梅勒市长将会在本次国际论坛上致辞,双方代表会分别介绍各自城市的发展现状,并展望未来的合作计划。

INTI (荷兰国际新城研究中心) 致力于开展多元化的新城研究计划以帮助快速发展的城市进行社会品质提高与转型。对于此次国际论坛,INTI 会着重介绍深圳三块特殊地段(光明,罗湖和大浪周边区)空间规划与现状并且给予实质性的可持续发展建议。届时,参与会议的领导,专家及学者将集中讨论经济发展,环境保护,社会民生等相关议题。

张一成(深圳市规划和国土资源委员会副总师)

在刚刚改革开放时,深圳的GDP和进出口总量都是非常低的。可是30年以后,我们现在的GDP已经达到了1千多万亿,进出口总额已经达到了4千万亿。总体上来讲深圳的发展是非常快的,现在我们的集装箱港口是排在世界第四位。另外我们的高新技术产值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的,这么高速的发展实际上只有30多年。我们的经济运行指标比较良好,低碳生态优势也比较明显。我们人均的GDP能耗可能比发达国家要低很多,深圳万元GDP能耗在全国只相当于二分之一,水耗大概是全国的十分之一。 2010年1月深圳成为国家住房建设部“国家级低碳生态示范市”,深圳光明新区和坪山新区成为“国家低碳生态示范区”。2010年7月深圳成为国家发改委首批的低碳试点城市。2012年8月深圳与荷兰合作建设的“国际低碳城市”在龙岗启动。在中国建这个生态城一定要注重中国的国情,以及我们当地人文的风俗,人口密度大等都要做一些统筹的考虑。 

下面我把做的事情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第一个行动是大力推进节能减排;到2015年万元GDP能耗在2010年基础上再下降20%,清洁能源消费比重达到50%;到2020年万元GDP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5%以上,新建建筑80%以上为绿色建筑,新能源汽车保有量超过10万辆。 

我们第二个行动就是划定基本生态控制线,加强自然生态保护。深圳发展的速度太快了,继续这样下去对耕地和生态环境的破坏还是比较大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有很重要的举措,就是在全国划定生态控制线,保护最基本的生态需求,维护生态的完整性。 

我们深圳过去是组团式的规划,最早规划的时候相当于在一个组团里面进行综合配套,解决大家工作和生活的问题。近年来这种组团式的格局正在被打破,所以我们采取的措施就是利用新城建设来强化这种组团式的结构,光明新城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我们促进土地集约利用,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城市更新推动空间资源再利用,先后出台了《深圳市城市更新办法》等一系列政策法规,通过综合整治、功能改变和拆除重建等更新改造方式。 

另外我们加速产业的低碳化发展,这个是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必要途径。 

促进传统产业向研发设计和总部品牌转型升级,同时加快构建绿色交通体系,因为我们中国的人口非常大,轨道交通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想建以轨道交通为主干的,常规公交为主体、各种交通方式协调发展的一体化交通体系。我们的公交专用道建了94.9公里,这样是为了鼓励大家公交出行。 

我们还积极推进绿色建筑,目前拥有绿色建筑6088万平方米,太阳能建筑应用面积1112万平方米。 

加强污染治理与资源节约循环的利用,比如说我们把污水进行再生以后进行回用;我们建材方面,把一些旧城改造拆掉的建材再加工,然后变化可用的建材材料。我们遵循循环经济的理念,实现资源可再生,可循环的持续利用。我们开展多渠道开源节流,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水平。深圳在全国是第一个拥有垃圾焚烧场的城市,在整个发展当中深圳的水污染和废物污染是同步治理的。 

这里面给大家两个图,第一个图是我们深圳湾体育中心,这也是我们体育设施节约用地的一个比较好的典范。它的开发模式不完全是由市政府来投资,而是由市场投资,有一种市场化的运营模式,现在运行的非常好。第二个图是漂浮地皮,是一个绿色建筑。就是把这个建筑抬升起来,把下面的空间留给市民。这样的一些建筑普及是比较可行的,深圳确实不仅是政府在努力,社会也在努力,企业也在努力!

Annemarie Jorritsma-Lebbink (阿尔梅勒市长)

阿尔梅勒市是一个非常新的城市,在执行城市新型规划方面,以及处理承接阿姆斯特丹人口的转移,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桥梁作用。现在我们关注的是一个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这不是发展三五年,而是发展三五百年,三五千年的事情! 阿尔梅勒市现在面临一种新的发展,我们2020年有一个建设新型环保局势的目标,我们这个规划已经从10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首先我们跟大家展示一下我们阿尔梅勒身处何方,我们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一个小城市,我们的人口很少。我们知道整个荷兰是处于海平面的下面,因此可以说这个城市在发展经济过程当中保护环境是更重要的一个话题。我们在城市的经济体当中也是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在整个农业方面的经济也是引领潮流的,我们在城区的农业圈方面做的是非常的优秀。 

我们和深圳拥有同样的历史,大概都是30年。这个城市也是经历过很多的苦难,因为我们以前也是经历过二战的洗礼。当时我们设计了一系列的城市规划,这些规划主要是跟阿姆斯特丹的城市规划结合起来。目的就是为了承接阿姆斯特丹的一些产业转移,从1967年开始我们就希望从这里能够在水处理、城市生态、信息农业方面等等都能够承接阿姆斯特丹的一个产业转移。2007年开始这个发展已初具规模,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年代,就是如何建设生态。我们的城市规划当中主要包括几方面,城市规划的观念也是采用集约式的规划,由城市统一的规划,对于城市的各个区域我们规划不同的中心。在这个中心以上我们就是清楚的界定城区的功能,我们知道城市不同功能区的连接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的观念是什么呢?我们在1977年开始把城市不同的功能划分的非常准确,每一个功能区的建造都会环绕在绿色的环境当中。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确保未来发展的时候,人一定是在画中游的感觉,周边一定是这种绿色、干净的。阿尔梅勒市会是一个从传统到新型转变的一个非常好的案例,我们在使用太阳能、新型水资源、环保等方面都非常的有经验。我们每一个功能区都是非常清晰的辨认出来,他们可以通过轻轨、公共交通可以达到他们想到的区域。我们在新型的产业方面做的非常的优秀,大力发展新的IT、服务业等产业。我们所做的建筑方面是可以进行弹性的扩展,就是我们现在2.0的城市,将来我们3.0、4.0的新时代,我们可以快速的进行改造。 阿尔梅勒和其他城市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发展速度非常快,而且我们展现出非常大的潜力。这种潜力展现在产业的提升,以及我们新兴产业发展当中,而且这种发展潜力是非常持续化的。我们首先建的6千个建筑全部都是非常的绿色,2022年的时候我们又至少会有3千套这种绿色的建筑。 我们阿尔梅勒市设计的目标叫有机化的规划,就是从市政府层面一直到基层,我们一直是在一个非常高效,而且是非常紧密的规划设计当中。从市政府专家的团队,一直到下面的智囊团以及到基层都统一思路,是协同作战的方式。 我们如何把城市变得可持续发展?我们在发展的七八年当中我们的追求是什么?政府对未来的发展在基建方面也作出了一些清晰的指引,我们有什么样的发展原则?阿尔梅勒的发展原则就是把原来1.0的规划跟我们出现的配比来进行对比。我们要看这种发展的区域能不能符合我们规划2.0和1.0的目标。我们在规划1.0的计划中,我们对整个城市的发展已经作出非常高度的概括,因此我们是有方向的。我们在2.0的规划当中,所有的这种运作都必须在生态化的,而且是可持续发展的,而且是自然、绿色的,保证人们的生活永远是画中游的感觉。 

这是一个我们非常特立的建筑,从整个外部看起来是非常的绿色。我们的一些校园是非常漂亮的,我们知道整个校园都是非常绿色的,我们把操场、跑道边上都会种上一些植物或者农作物。另外这个最大的一块,就是我们说的所谓城市居民聚集的一些地区。这些地区是很活跃的区域,所有的这些公民们都在这个地方能够体验到自然。而且他们能够在这个互相进行活动,这些都是我们为公民所提供的一些服务。我们也邀请我们的公民在2022年的加入我们计划。在荷兰应该说每10年我们城市的景观或者规划都会有相应的改变,所以在大的城市化进程来讲,我们把它比作森林的公园。荷兰也是在全世界排名前列,专门出口一些自然的产品。我们刚才说到一些早期的元素,包括绿色元素、可持续发展元素、能源、水资源、住房情况,这些都是我们会持续关注的问题。 对于我们的规划来说,我们的政府也是作出了一个完整的规划,包括城市的发展与变化,还包括本身的文化发展和在未来10年当中的一些雄心壮志。我们希望和全世界各地的学者、专家合作,包括荷兰的专家。我们会有一个长期性的国际对话,这个国际对话是从2012年的时候开始。它是一个多方面、多维度的谈话,而且也是多方面、多维度的一些目的。我们未来10年的环境首先是我们所说的绿色,这个绿色是在我们2012年的基础上持续发展。我们也希望在这些方面要有一个竞争力,其中包括我们城市的规划。我们阿尔梅勒市是一个比较小的城市,说到森林、绿地等等也是要提供给人们服务。我们的一些高架桥、高速公路等等交通系统也是在这个服务中间,还有向外辐射的交通系统也是我们的一个发展规划。我们要针对性的制定区域规划和发展,我们在未来的10年必须把它变成更加绿色的环境。我们要把自然和城市化融为一体! 

我们可以看到城区里面非常绿色的交通方式,这种是非常高速的轨道交通,这种是空中的轨道,非常的漂亮。我们也看到温度是非常的适宜,因为我们建筑是从立体式的绿化。我们整个城市就像一个非常大的博物馆,可以对所有人开放。有客可以在这里面看到任何的运作项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创造出的财富是大家共同的。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所有的项目,所有的游客和学者来这里考察和学习的时候,都会看到这种新型发展的项目。可以说在不同年代的人,都可以找到它的痕迹,可以看到它过往的样子,可以说我们这种“年代秀”是做的非常的好。

提问环节

Linda:我想问一下规土委的副总师,您听了阿尔梅勒市长介绍的阿尔梅勒市,您觉得深圳可以学习什么呢?

张一成:我听到Annemarie市长的讲话以后很有感受,其实像欧洲这种城市,没有像我们中国这样人口高度的集聚。我们阿尔梅勒市这种环境是非常宜居,中国的城市是非常巨大的,动不动就上千万。而且这样的城市非常的拥挤,出行非常的不方便。我觉得深圳在这些方面确实要向荷兰多多的学习,我们现在的目的还是想让我们的城市更加的宜居。我们希望将来的光明新城、坪山新城一定要建设出自己的特色。

提问:市长阁下您好,我有两个问题。我的问题可能就是作为普通市民的问题,而不是专业规划者的问题。我们都是以未建成区做试验的,不知道你们在已建成区方面的改良有什么好的想法?我刚刚从市长您那得知,阿尔梅勒市是作为阿姆斯特丹产业转移的城市来发展的,不知道城市转移发展与城市建设这两个矛盾是怎么平衡的?

Annemarie:在荷兰的一些公民,他们也希望能够改善这样的情况。比如说空气污染的问题,他们也很重视。我们知道这种污染是到处都有,在荷兰同样的道理,在阿姆斯特丹确实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们首先在城市规划时要看人口的密度,我们在规划城市的交通系统。交通系统使得人们可以快速转移,因为快速转移可以减少汽车尾气的排放。我们鼓励人们乘坐公共交通和骑自行车。我们从出行的成本也好,从占用空间也好,从时间上和减少二氧化碳量也好,我认为我们都是做了非常优秀的实践。如何促使人们喜欢我们的选择?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也探讨了很多,我们来到光明也是探讨了很多。 我们如何把这样的一种规划,能够更清楚的告诉我们的市民是很重要的。其实我们看到香港这个城市,70%的市民出行都是依靠公共交通。因此我们深圳就非常需要这种意识,鼓励更多的市民依靠公共交通出行,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做法。

Ronald Wall (住房与城市发展研究所,经济地理学家)

深圳在这个绿色发展过程当中,建设经济特区是未来发展目标。其实我在这里想跟大家说,这种绿色的经济概念,放眼全球,各个新城市发展都是非常重要的。对于城市在吸引外来投资的过程当中,如何确保它的绿色呢?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它的成功一定要跟全球合作和投资定位相匹配。在城市的管理体系里面,我们城市是张开怀抱的,这个体系是开放的平台。开放平台对于外来投资来说很重要,我们在城市规划当中要把各方面的因素充分向外来城市展现。我觉得这些对深圳来说,是一个新型发展的城市。实际上我们在这里已经作出了一些实践区,在这边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人都希望这个新城市成为世界上重要的城市。在这一点上深圳做的非常的成功,因为在过去几年它就已经成为了世界上重要的城市。 

说到深圳我们还有很多关于它的城市定位和目前主导的产业,我想跟大家谈一下新的区域。这些新的区域深圳也可以考虑发展,深圳在绿色产业的定位,我们可以用哪些城市因素来吸引到投资。我们在深圳有大量的外商投资,这些投资都是来自很多区域。黄色的点是从世界各地来的投资,大家可以看到投资这块有几个方面,大量的目的地主要是印度和中国。投资方和收到投资的一方,我们知道欧洲是大量往亚洲投资,亚洲的一些城市和国家之间也会互相投资。 

你可以发现香港是主要性投资的地区,香港之后大家可以看到深圳,深圳可以说是第二大重要的区域,接下来是广州。我们可以看到这三个区域的关系,我们需要了解这一点。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我们要说到跨行业的经济,包括从香港到广州。香港是吸引了最多的跨国企业,跨国企业给它们带来大量价值,广州主要是吸引国内的一些投资,这里主要是跟中国大陆进行连接。光明应该说是高速公路的一个站点,一个连接点。一些高科技产业的研发中心完全可以设在光明,如果光明在这些方面做出大的贡献,或者有大的野心,我觉得光明还是可以做到的。首先光明要做自身的开发。 

不同的产业我们都列在了这边,你可以看到在过去4年的发展百分比。这边是发展的量,球越大说明发展的量越大。深圳这边有一部分是下降的(负增长),甚至在IT这个产业深圳也没有像以前发展的那么快。在这里更重要的一点,我们要强调它发展最快的一个产业应该是清洁能源产业。我们希望更多的环保产业进驻深圳,不仅仅是绿色,还有包括循环和再生系统。我们觉得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概念,也是光明未来发展需要考虑的概念。我们采用一些太阳能、清洁的产业、清洁的水、生物科技等等,还有包括绿色城市景观等等。 

对于深圳来讲,它在环境科技方面,周边的一些城市都是它的一些竞争对手。我们知道很多环境投资跑路到了这些城市,这些城市还排在深圳的前面。首先我们要吸引到一些环境技术,我们需要哪些优势呢?我们在这边列出了一些名单,你需要有知识和人才,包括你要有很好的研发中心、基础设施、ICT和政府的支持,还有包括城市本身的吸引力和它的自然资源等等。这些都是我们能够做到去吸引外资的,在光明这个中心我们应该怎么去做?光明、广州、深圳、香港都有一些不同的方式,在这些方面我们要考虑到不同地区的制度。在光明可能是回收、循环、可再生能源等等,我觉得光明作为一个区域的研发中心是相当的理想。

黄伟文(深圳市公共艺术中心主任)

Ronald先生研究经济,建议提升光明区在整个区域的经济地位。我们也研究了交通,结合已经有的铁路,我们其实对轨道这样的交通方式更感兴趣,因为它是更节能和环保的。我们的团队提出了7点建议,其实里面包括目标定位、产业、景观、功能混合、密度平衡、交通、实施。在第一次工作坊之后我们还进行了一些延伸的研究,比如说怎样构建多体系、多层次的轨道系统。 从这种轨道系统提到基础设施能不能跟着这个轨道系统来走,提出了一个多地面城市的概念。跨学科的研究保证我们绿色的城市在稳定的三角体系里头,三角体系包括绿色、经济、环境。 我们团队会进入了一个集体的研究,比如低碳交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当然公共交通更加的方便、快速,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竞争不过私人小汽车,就没有多少人搭公共汽车。我们构建了轨道的高速铁路、地铁、轻轨的体系,慢行交通也是非常的重要,而且是越来越重要,这个是能够解决短距离内的绿色健康交通。我们的开发密度应该跟着公共交通站点来开发,这就是典型的TOD概念,就是交通引导开发。 

我们把一些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集中在我们慢行系统上面,让慢行系统和城市的服务系统结合在一起。以下是交通上的一些建议,这是三个轨道体系(高铁、地铁、轻轨)。我们的交通专家对原有的规划也提出了一些调整,应该把13号线拉直,这个建议非常的清晰,逻辑非常的简单。关于高铁站和13号线的连接,原有的方案始终和高铁站有距离,这种距离就使得交通之间做不到无缝换乘。做不到无缝换乘就不能称为便捷、枢纽性的系统。 

这里是车站,我们很多本地的专业人士认为这个车站一旦建好,就无法去改变它。我们建议能不能更直接,既然这个是一个火车站,它也就是一个换乘的车站,利用穿过大厅这个非常高的空间进行一个连接。 慢行系统其实是鼓励步行、自行车、电动自行车,因为这些交通工具在10分钟内的出行范围基本上能够覆盖门户区,所以很适合使用慢行交通。荷兰专家根据荷兰街区的交通组织方式建议,大的马路在外围,里头的马路越小就越能鼓励步行。 我们专家对我们的大马路也进行了一些建议,一般来说我们的大马路是40米宽、8个车道。他们建议改成6个车道,中间加一个轻轨。这样可以减少马路超大的尺度,也可以让更绿色的交通方式使用这个空间。如果是4个车道其实还可以进行一些改变,比如说中间再种上树,人的步行环境会变得更好。包括一些立交桥下面的空间,他们提出怎么有效的利用起来作为休憩和运动的场所。 居民应该对自己的公共空间有参与,有责任去创建和维护。这点对我们深圳,或者中国的城市来说都非常的有启发性,也是非常需要去做的。因为我们的城市公共系统,都是由政府来维持建设,我们老百姓的参与非常的少。最后我们专家对总体规划进行了一些建议,首先在交通体系上更大的区域做了一些调整。包括刚才的13号线拉直,做出更好的一个调整和建议。 最大的一点是怎么样减少私人小汽车的交通,要优先发展和设计慢行系统。因为我们慢行系统如果在汽车道路都修好了之后在设计就晚了,所以慢行系统必须在车行系统之前来设计。另外希望自然和这个城市能够融合,成为一个完整的部分。 如果我们要最大化的减少汽车,怎么做到这一点?当你修这么大的路,你肯定是鼓励汽车,你不可能是限制汽车,所以这个始终是我们的一个矛盾。是不是能够通过这种轨道的交通方式,这种轨道交通方式对土地的占有是很少的。对自然的破坏也相对比较少,我们有一个问题就是说能不能构建一个以高铁、地铁、轻轨、PRT、自行车、步道系统来代替汽车?如果我们用轨道的话,甚至我们可以把地面还给人,我们可以腾出更多的土地,也许这种交通方式可能比前面几种都好。 

未来更有优势的应该是集中在轨道这种交通方式,我们的基础设施是跟着新的交通模式来走。因为我们的传统的基础设施是埋在地下,我们能不能采用新的方式,在空中我们的维护会更简单。如果我们的管线在上面,我们可以把土地还给自然。所以这就是一种低冲击的可能,我们想超低冲击的建筑模式有没有这种可能?人的街道生活层面在空中,设备、污水处理、管线都在下面,大地也是还给大自然的。旧系统和新系统我们需要一个转换,这是几种模型组合的效果。 如果我们采用新的模式,也许我们破坏的土地可以得到修复,会返还给大自然。如果我们有新的开放模式,也许我们可以保留70%以上的自然土地,对土地的破坏可以减少到很小的范围,将地面返还给自然,比方说威尼斯所有的建筑都是在土地的上面,香港也是步行在空中的体系。如果我们的光明进入这个体系以后,我们可以把其他的土地返还给大自然,因为有了这样的体系,我们的停车场也可以返还给大自然,以上就是我的一些思考,希望以后都能够实现。

刘珩 (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香港南沙原创工作室主持建筑师)

珠江三角洲整个区域的人口密度都非常大,大量的人口作为基础来支持城市化进程的推进,比如广州、深圳东莞等。广州跟香港这两个城市是历史比较久的,而且我们知道这些城市吸引了很多外来劳务工人。像深圳和东莞在制造业发展当中吸引了很多外来务工人员,这些人员在成为城市居民的过程当中也经历了这种变迁。

在产业升级的时候,可以说当地的所有生活和工作条件,我们都是放在一个大范围来规划。整个城市的空间,我们都相信是各个产业和各种因素协同合作的结果。比如在东莞、顺德我们都做了很多的项目,我们看到在快速发展的过程当中,在快速的城市化当中,所有的社区都面临同样的问题,没有一个区能够逃避出现污染的问题。于是,我们通过这样的视频来告诉人们我们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我们城市的身份是什么。我们想通过这种图片来告诉人们,要作出这样的改变必须作出投入,这种投入是从头到底的,我们每个行业、每个部门都要作出贡献。

大浪原来也是深圳很老的一个工厂区,但我认为大浪现在是深圳的一个新城,它可以展示出深圳发展的潜力与动力。它可以说是一个枢纽中心把南北、东西都贯穿了。关于大浪的改革方式,我们把原来的村民做一定的变迁,让他们住上高楼,而且他们的收入也可以提高。深圳本身来说就是一个独特的城市,因为这个城市没有长远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大浪在这几代发展当中是可以代表深圳下一代提升的,因为大浪本身就没有什么历史。我们之所以把这个调研放在这里,是因为大浪与东莞相似,它也吸引了很多的外来劳务工人。现在这个地方也面临着产业升级问题,因此可以说它就是深圳过往30年的一个缩影,也承载着深圳未来的希望。所以我们觉得这个地方是将来深圳的重中之重。

大浪是龙华新区的一部分,具有150万的人口。也就是说90%的人口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而且在过往的30年其实我们知道原来仅仅2万人,可以说它的增长是非常快速的。这里的工人在99%以上,因此大浪本身就是外来务工人员非常宜居的地区。深圳本身就是希望之城,所以对外来务工人员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淘金之地。大部分的劳务工人到这里来都是寻求这种梦想,我们大浪的情况也是这样的。

我们知道罗湖、福田等等拥有很多的写字楼,因此员工的教育水平也非常高。我们知道大浪都是工厂,所以教育水平可能会更低,而且这里的流动率也非常的高。我们看到大浪这个地区是接受大量工人的加工工业,因此一半以上都是工人在工厂里面工作,都是制造工人。60%的工人都是25岁以下的,40岁以上的可能六分之一都不到。因此他们展现出工人的状态就是比较活跃,而且我们知道制造工业里面目前面临着产业升级。对于大浪来说,适应城市的更新会显得更重要。 我们知道当地的常住居民只有2%,甚至还不到。因此关注劳务工人的未来,就是我们关注这个城区的未来。我们在教育方面也有更多的投入,让更多的这些年轻工人可以接受教育。我们也会设置一些图书馆和运动场所,让他们有家的感觉。如果我们在教育等方面有更多的投入,让他们能够觉得自己有信心,因为自己学到了一些知识,也可以跟罗湖、福田的工作人员同平台去竞争。

在2000年左右,深圳市政府开始在大浪植入一个新的产业。他们想把十项产业引入到大浪地区,去替代一些老的产业。所谓的十项产业目前主要是设计方面的,而不是生产方面的。所以他们也是选择了一个非常大的新地质,专门是服务于其中的产业。我们其中做研究的学生也提供了这样的研究要点,也是在升级这个产业的发展。

我们看到大浪在这个阶段应该说是在一个中间点,是已经在制造产业的尾部和新产业发展的开端。所以在这个时候,很多产业的打工仔要离开这种低端产业了,因为在这些所谓的低端产业他们并没有所谓的技术含量。由于很多工厂已经开始出现了破产、停工的状态,制造业也是开始在等待新产业的替换,未来新的产业也要开始新的发展了。

在大浪生活的居民他们已经有自己的一种归属感,而且他们也希望获得社会的认可,希望所谓的社区生活。这是将来的一个规划,我们决定保留这个教堂,并且尽量保持三方合流的原貌。

我们第二个研究选址是一个新的时尚中心,我的学生特地选择这块地区,我认为对这个地区的改造方案就是将它再次和城市融合起来、连接起来。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中心地区变得更加有活力,其中的一个学生对这个很感兴趣,就是重新进行学校的一个设计。他们是把一些方案集结起来,包括所谓的循环和回收。还有产业和工厂的回收,还包括原材料的回收。这些回收的系统应该怎么处理呢?怎么样得以实现呢?我们这些都是属于循环回收体系的部分,我们的学生同样也选取了三个很有趣的地区。这三个地区都是在时尚产业当中,每一个地区大概是5分钟的路程。在这每一块地区中间的空间,中间区域的建筑又是怎么样的情况?其中有一些是工厂性的建筑,有一些是商业性的建筑,还有一些是适应当地的建筑,比如说一个新的社会中心等等。这个设计中也包含了一些方案,把所有的空间进行整合起来。

最后是其中一个学生在劳工者广场所做的研究,这个区域也集结了很多的工厂,这些工厂的厂房在今后都是要重新进行开发的。所以这些学生做了一个重新的整体规划,他们说这块地区的容积率是4.5,他们觉得不要把这些旧的厂房全部都拆迁掉。这些学生希望把一些有趣的厂房保留下来,他们在政府的规划上面进行了一些相应的改变。所以我们也是希望满足政府规划的要求,但是希望能够把历史的一些因素保留下来,再把这些转化为打工移民的公共活动中心。

我们在大浪所做的一个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重建它的社会网络,能够促进经济发展的社会网络。我们尽量保留自然的环境,让自然和工业达到平衡,并且在社会交往和发展方面作出一些贡献。

未来更有优势的应该是集中在轨道这种交通方式,我们的基础设施是跟着新的交通模式来走。因为我们的传统的基础设施是埋在地下,我们能不能采用新的方式,在空中我们的维护会更简单。如果我们的管线在上面,我们可以把土地还给自然。所以这就是一种低冲击的可能,我们想超低冲击的建筑模式有没有这种可能?人的街道生活层面在空中,设备、污水处理、管线都在下面,大地也是还给大自然的。旧系统和新系统我们需要一个转换,这是几种模型组合的效果。

如果我们采用新的模式,也许我们破坏的土地可以得到修复,会返还给大自然。如果我们有新的开放模式,也许我们可以保留70%以上的自然土地,对土地的破坏可以减少到很小的范围,将地面返还给自然,比方说威尼斯所有的建筑都是在土地的上面,香港也是步行在空中的体系。如果我们的光明进入这个体系以后,我们可以把其他的土地返还给大自然,因为有了这样的体系,我们的停车场也可以返还给大自然,以上就是我的一些思考,希望以后都能够实现。

Stephen Read (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空间规划与战略主席,助理教授)

我们在建设“新新城”这个过程当中从哪一点开始比较好,这方面我们给学生一个很大的思维空间来发挥,让他们考虑我们未来之城怎么设计。这也是我们政府所扮演的角色,还有就是什么叫做自上而下的统一规划。

我们希望政府对我们的规划和项目一定是给予非常高的重视。如果没有政府的重视,一切推行的工作将会事倍功半。我们在管理的体系上面一定是非常高效的运作,我们知道劳务工人在这个城市的变迁当中,对现在的中国大城市都是很重要的。我们知道西方很多的城市,在这个过程可能没有带来这么大的问题,但是中国有特殊的情况。如何引导这些人群来适应新的城市,怎么样帮助他们是我们需要考虑的。还有就是我们怎么去处理人力资源的供给和更新,我们还要保护城市的文化遗产不在我们的更新当中受到破坏。我的研究都是从新城的发展,城市的历史文化遗产,这种遗产在城市更新的过程当中怎么样小心的呵护?我们要做的是保护这些文化遗产,你现在可能觉得这些不是很重要,但是在你历史重塑的时候你会发现发展历史与经济发展一样的重要。现在众多的城市都在进行如火如荼的城市更新化改造,我们看到工业化的改变过程当中,当地的政府可能在更新城市的过程当中很少考虑到一个历史文化的沉淀。很多可能是带有短视行为的拆迁,我们如何保这种人力资源,同时也要保护城区的结构,这些就是我们重点研究的课题。

现在对很多城市来说,中国很多城市都想成为国际性的大城市。在这个城市的发展和改造过程当中,国际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对于这个城市改造的结构来说,并不这么重要,这个方向不是特别准确的。我觉得这个改造要适合当地的环境,需要的是扬长避短,不一定大家一窝蜂的都建设国际型的,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觉得要作出良好的计划才能够走出自己的特色,如果你没有自己的特色,大家都是一个面孔。我们要考虑到本地的实际条件,在更新当中也是有很多的循环过程。就是我们对旧的进行了改造,改造之后我们在适应现在的生活和经济发展的需要。此外,我们这个过程当中又会有新的问题出现,因此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我们这个策略应该是符合不断出现问题的需要。我们知道深圳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这个项目第一是现代化,第二是经济的创建,第三是新社区的创建,第四是城镇化的代表。包括在基础建设方面都是非常卓越的,这种现代化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我们要看清楚到底是叫做现代化,我们到底要采用什么样的新开发的计划才能够满足这种现代化的要求。

我们在旧的系统上应该如何建筑一个新的建筑物,来帮助我们达到经济增长方面的要求。可以说在整个过程当中都是不停的推进,我们必须把经济的发展和整个城市发展的目标紧密结合起来。大家一谈到深圳的项目,我们也包含着社区的建设。因为我们知道深圳99%以上的人口都是外来务工口,我们在建这些大厦的同时也要考虑到如何使这些城市有更多的应变能力。比如说在出现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们有没有足够的空间,来采取我们的应变措施我们应该建造什么样的社区才能让外来务工人员能够感到家的感觉? 

在这个城市中我们看到存在很多的城中村,其实我们并不是说旧的区就一定不好。我们也知道对于这个城市管理者来说,你一切的政策和措施应该是有利的去引导人们往更现代化的生活发展,同时又要很好的保护城市传统的时候。其实我们看到了这个城市的情况,我们看到推行的这样一些项目。其实很多项目都在建设,我们看到这个城市具有很多工地,其实我们也看到很多是推倒重来的,在深圳30年的建筑就是老建筑了,很多都是重建。这是30年后新生的很多事物,更多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如此一来,很多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过去30年是什么情况了。但是老居民都会说我们已经丢掉了我们的一些传统,今天他们虽然还是在这个城市里面,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去应对这种城市的变迁。而且像这些老城区里面,他们变得非常的激进,因为我们在城市化推进的过程当中会触及到他们对原来传承的一种执着。因此他们在旧的思维冲击之下,或者是一些利益的冲击之下,他们会变得非常的激进。因此我们在这个城市化推进的过程当中,如何使得让他们一起来关注城市进程?我们可以说展现出一些不同的布局,我们并没有说去伤害他们对传承的执着,他们也可以减少在这个过程当中激进的表现。我们也是使得那些外来务工人员们更加有家的感觉,我们使得这个城市会更加高效。 

不管是三横六纵,还是五纵的设计,我们规划更多的主要是线路。目的就是让这些城市成为高效的城市,这种高效的城市在我们推重各种项目的时候会以更高的效率来达成。我们希望在规划新城市的时候,不是更多的去占用这种公共的空间来建设很多的高楼大厦和公共交通,这并不表示我们现代化。在对未来考量的时候,我们在物理上的建设上,应该跟人们未来生活的期望有更多的吻合。我们看到深圳推的这个计划就非常的人性化,比如建设这种交通、轨道之类的,我们在下面可以建设些什么?如何使得我们更加立体化?可以让我们为人民的生活更多的去考虑。其实在这种基础设施的建设当中,是非常全面的建设过程。我们可以把更多的因素纳入进来,这是一个综合性的规划。

有人说城市化过程当中不应该破坏绿地,我们越多的自然空间是越好的。我们可以通过一步一步的摄入,我们不会去破坏它,在基础建设的过程当中,我们会把原始生态的绿色空间考虑到我们新建设的城市空间里面去,使之变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觉得深圳是对未来发展的一个很特别的例子,发展并不是说让我们向外拓展空间,我们要做的还有内部空间的潜力发现。我们可以通过综合性的考量,在立体化的空间当中让每一个空间发挥出最大的效益,我觉得这才是最有魅力的。

每一个地方人口的密度有多少都有一个规划,我觉得这些都会成为我们未来城市发展的方向。深圳其实在我们做2.0计划的时候,应该说对现在面临的问题要深一步的去挖掘。包括在政策和假设上我们都不妨多一点去考虑,比如说人们在工作和居住的区域不用花太多时间在路上,这些都是我们考量的范围。还有就是我们对新一代劳务人员的需求是什么,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什么样的服务。我们通过这些方案的制作,让我们看到如何保护历史以及建设新城市方面的一个平衡。

林达(都市实践研究部总监)

几十年前深圳是非常旧、小的渔村,深圳确实是从零开始的,当时确实是一穷二白。当时唯有的一个条件就是拥有非常广的土地资源,也允许市民们建自己的房子,因为那时候全部都是村民。在1993年开始,我们知道当时出现了一些问题。当时政府说只能每户建设100平方米的房子,可是20年后的今天我们发现政府推出新的策略,就是现在都进行限制了,自己盖都不允许了。可是过去这些村民在这里生活了祖祖辈辈了,现在变成了不允许我盖了,所以你想想他们的感受又是什么呢?

我们说到城市规划和发展,我们是从几个城中村发展开始。其中一些发展大概是在一年时间内进行重新规划,这些都是深圳将来做规划方面的努力。我在这边一开始就想提出一个问题,我这边有一点点不同的看法,我认为城市发展的问题,从一开始就造成了城中村存在的现象。这些新的政策一出台,这些已经存在的城中村怎么办呢?我认为它们对城市的未来还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所以这是我们需要了解到的。比如说现在有4个城中村,这些城中村在某些方面有所相似又有所不同。比如说它们其中的一些道路系统,道路系统肯定是和都市的道路系统不一样。城中村相对来讲是不太一样,包括它是一种集中性的。 

在图片上我们把所有的城中村都变成了高密度居住,在这方面它们都是相似的。有的城中村是比较大,有些是更加的接近于都市的形态,有一些更加接近于乡镇的形态。我们可以看到其中一个常规性的发展,比如说之前这样的一个村子,把这个村子完全改造成一种都市的情况。这种所谓的都市化进程,这边有一个非常常见的元素。就是在所有的城中村都出现的一个元素,包括他们新的开发,在未来的5年当中深圳可能还会有几个大型的购物广场,这些都是现代性的建筑。这样的城市当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城中村,我们现在说的是城市里面的村子,以后就是城市里面的城市,这就是我们未来发展的一个方向。我们所谓的新城,并不是对政府和公民来讲的新城,他们会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说在大浪和光明,所有的这些区域需要我们去看看怎么把这些区域进行一个扩张。我们可以在这区域内做新一轮的都市化,我们在城市结构方面有一些趋势。 

在这里有一些数据,就是来深圳外来务工人员自类型。这里不仅仅只是劳工,这些蓝色方面是受过比较高教育的外来务工人员;紫色方面指的是劳工节约型的外来务工人员,现在应该是一半一半,我们觉得未来会有更多受过高等教育的外来务工人员来到这个城市。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新型的发展和开发,城中村其实是一个比较大的开发区域。它们事实上需要重新定位,主要是为了社会结构方面考虑。 

在城中村之后会有怎样的情况,有些造成的后果不是太好。有很多城中村的一些建筑都有一定的代表性,也代表了20年前深圳的发展和成功,更确切的说是10年前深圳的发展和成功。在整体的规划,我认为也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复杂的情况。城中村中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房子,开发商可能从中获益。城中村这个案例应该展现给企业,最后是很不一样的。其实在很多地方还是保留着这些城中村的外貌。但是我们希望把它们都改造为高端的购物中心和写字楼。同样还是有很多的争论,我们如果说把这些项目都给推进了,把这些都变成新区了,我们很难说是进行跟原来文化传承的保护,还有就是很难说服村民们接受这样的变化。 

城市的这些高楼真正能代表城市的形象和未来的需求吗?城市目前都在做新型的规划,做大型摩天大楼的计划,到底真的符合我们建设新城区和满足人民生活的需求吗?其实我们24小时大都会的生活已经是深入民心了,我们可以说在下一代的规划设计思考方面,我们可以说是要建立起一种圈子,圈子要包括不同的功能块。

Marco Bontje(阿姆斯特丹大学地理,规划与国际性发展研究院城市地理学助理教授)

我是从都市地理的方向对未来新城进行研究的。我跟大家分享的议题是关于创意产业工作者的住房需求,我在这边不仅是研究他们工作的地点,我研究的是他们居住的地区以及他们住房方面的一些需求。 

深圳和几千个城市都不同,那它是不是一个有创意性的城市呢?我们知道深圳市有一个很大的愿景,就是希望能够成为所谓的创意性城市。所以深圳在这几年来是把自己往创意性的道路上推进,这个城市在设计的方面,深圳是第一个设计的新城,如果我们要成为一个有创意性的产业城市,我们就需要把很多不同之处整合起来。比如说动漫产业等等,这些产业会吸引大量的人口来到深圳居住。 

还有就是所谓的文化产业交易会,这些交易会也是很好的方式,可以吸引到大量的创意产业。我们政府也推行了一些策略,比如说创建创意园、产业园、创意基地等等。还有大量的金钱注入,包括每年3亿美元的创业基金。所谓创意产业的规模和重要性来讲,有的时候不是那么容易的进入,所以门槛也是一个问题。 

我们现在的住房还缺乏一定的连接性,我觉得政府是想吸引大量的企业、刺激创业、城市营销等等。深圳同样也有一个住房政策,目前为止还没有跟它的经济政策连接起来。我们希望这些城市能够为这些人提供一些工作的机会,同样也为他们提供居住环境。现在有越来越的外来务工人员来到深圳,很多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来到深圳是希望能够在创意产业进行工作,在之前的一些研究表明,需要这些创意产业工作者都来自于外地。我现在暂时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在这边有了好的居住条件,在这些方面政府需要采取一些举措去满足他们。主要是在一个私有的市场空间,包括在深圳、新加坡、中国香港之间是否要创建一些居住的连接性?因为在这三个地区都有大量的中产阶级,中产阶级对住房都有大量的需求。如果我们希望成为一个创意性的产业,我们就要做一个改变。首先需要让它适合宜居,我们也向深圳的创意工作者做了问卷调查。比如说深圳是否有足够的空间提供够这些创意产业的工作者。 对于居住环境我们也有一些调研,我们看到有一些是生活在城中村,有些还是住在朋友家,有些是住在学校的公寓,有些是和父母同住,有些是自己买房子的。如果说在深圳学习和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平均时间来说,也是10年以后才能够买的下一所房子。而且我们看到很多工人是挤在一套房子里面的,这样比较靠近工作地点,可以减少每天往返的时间。 

我们研究之后想给大家展示的是什么呢?很多人都是把大部分收入压在了生活和住房当中,我是想知道他们未来能否为自己在这个城市生活支付一定的成本,有立足之地。在家庭上的支出很多是花在房子上面,目前大部分被调查的人希望能居住在南山区,所以可以说南山在未来城市进一步提升方面会承载更多人口的转移。其实我们看到这种单身的人士更多会去选择南山,因为南山周边有很多新型的公司,特别是高科技和动漫等等,在处于单身时的人群都很希望选择这样的地方工作和生活。南山可以说是深圳的2.0了,在这之中考虑的因素中价格是最大的。很多人考虑到环境是很重要的,因为南山给人的感觉是比较低密度,比较干净。考虑的第三点就是关于交通方面,还有人反映交通是排在第一位的,很多人提到城市的安全性。因为收入很多会支付到房租以及生活的所需,深圳如何提升居住方面的创新性呢?我觉得在考虑员工工资方面一定要走在全国的前面,否则你怎么能吸引到新型的员工来深圳。 

我们知道深圳在做创新方面是走在前面的,比如说深圳最低的工资也是在全国走在第一二位的。我们问接受调查的群众,如果要在深圳买房子的话,哪方面对他们有支持?他们首先说的是工资更高,和工作环境。深圳对于这种新型人口的结构来说,应该适时的去调节好的条件,未来深圳怎么样提升呢?我觉得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其实我们还存在一些外部的因素,比如说来自于香港、台湾等等之间的连接,跟广州之间的连接。我们希望能够创建一种更加便利的“一小时生活圈”,我们出去度假、出差的时候会更加便利。我们在这里选择房子的时候,都希望自己家楼下有一个地铁站,这样可以很便利的到达任何地方。这些因素对于未来来说都是很有利的因素,我们是否真正考虑到这些新型劳务工人的需要?很多人提到对这个城市有没有归属感,如果对这样城市没有归属感,根本不会在这个城市买房子。没有归属感,哪来的新型城市!

提问环节

提问:我觉得林达先生说的非常好,在这样一个规划设计方面。在规划方面把村民的利益考量进去,我们不想有冲突。在未来城市化的推广过程当中,是不是说我们在开发过程当中的投入呢?我们在未来开发过程中应该考虑到什么样的因素,能使得我们在推广城市化更新过程当中更加的顺畅?如何来减少这样的事情呢?

Stephen:我们刚才提到原始居民对城市化有激进的抵触,这个是非常大的挑战。 我的建议可以说是不同的,我觉得先要把不同的结构考虑进去。其实我们说到未来之城,在每个细节上都应该为我们8小时工作、8小时休息、8小时睡眠、8小时娱乐都应该有效的连接。我们所创作的模式应该适合所有的居民,让他们真正感觉到是宜居的。我们在基础建设方面,空间有时候并不重要,因为空间已经考虑到我们这种项目当中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创造出这种生活、工作的模式,这种模式会告诉到原始居民。就是说我们这种推进不会把他们原来的利益打掉,而是有利的帮他们生活在更好的环境当中,对他们的生活质量是更高的提升。我们在阿姆斯特丹和阿尔梅勒市都这样做,这样推广。其实在城市化改造当中,并不是越大的空间就越好。未来之城的新,新并不是说大或者小,而是有效。

刘珩:我觉得所有在这里学习的学生们都希望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我相信没有人愿意脱离这个城市之外。从大浪新区来说,这样一个城市都希望成为未来这种枢纽的中心,这种枢纽可以变成一个人才来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交流和生活。因此我们欢迎更多的人过来,也鼓励很多人走出去。这样的地方工业和行业的发展一定符合要求,人口的这种密度方面也不是说太高。因此在物理上的这种空间会给你很舒适,其实我们也欢迎很多项目到这里运作,作出这样一种示范。

林达:我们印象很深的一点,有的时候我们所说的规划并不是这种乌托邦的设计。更重要的是基于事实,我们根据现实情况进行一个平衡。我这一方面是有一点点想争论的,我认为自然性和平衡性等等,包括我们是否适合人口统计学的发展。我们确实考虑到政策的需求,我们在这个结构上规划和设计,我们看到15年前这样的规划和现在的规划也并不是有太大的冲突,因此基于现实情况下所建设出来的模式一定是最适合的。

提问:我已经注意到Stephen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提到了一点,就是说在全球化的时候。全球化发展了,但是我们也要注意一些当地的状况,要处理一些当地的问题。在全球化和当地出现状况的时候,是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在这方面我们希望能够作出两个系统的连接性。就是把全球性和本地的一些情况结合起来,我觉得这不仅是学生们所感兴趣的话题,我们大家都很感兴趣。尤其是我们谈到当地经济的发展,我们说到一个总体的生态系统都是很重要的,我们讲到了空间,包括空间上一些不同和风格等等。我们可以从微观经济学的角度研究,看他们怎样的去连接,怎样的去板样它们的角色。如何保持到整体环境的发展,所以我们要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环境。

Stephen:我主要是想强调这两者之间的一些连接性,我就是希望了解和关注我们怎样把这二者结合起来。我觉得人们应该更多的去关注经济以外的环境,包括社会上的一些环境。所以我认为这个是很重要的,当然我们也可以再次把不同的社会群体结合起来,这也是考虑的一个重点。

提问:我的问题主要是关于城中村的,我在城中村建筑保留方面有很多不同的看法。我们把原来历史性的建筑给推掉,然后建设这种新型的摩天大楼。因为我们知道很多城中村的建筑很有古老的风格,或者说有当地的民风,我们要怎样的去保护?我觉得有时候并不仅仅说是一种设计,我认为哪怕是重新设计都不能原汁原味的去反应出那种文化,因此我认为怎么去保护更加的重要。我们在设计的过程当中怎么样去保护?比如说我们现在的2.0规划、3.0规划、5.0规划。我们目前的村民比例是有多少?如果说这个比例非常高的话,我们怎么样把这样一种密度给降低?

林达:我觉得对城中村来说,我觉得从3.0到5.0的发展,对于总体的住宅楼大概是3.5。包括比较好的公寓,在任何发展商,如果说你要在这里开发这样的房产,你一定要确保密度不能够超出我们所规定的要求。特别是在保护历史性建筑方面的密度更不能超出我们的规定,就像香港一样,香港的密度是非常高的。香港在保护原始住宅楼的时候也有这方面的一些考量,但是由于一些场地的限制,因此有些有没有。我们知道在维多利亚湾的很多楼盘建的非常的密,有的楼与楼之间只有一米就可以碰触到。我觉得我们在建设距离方面应该有一定的立法规定,我觉得在密度已经界定的情况下怎么样把它作的更好。

刘珩:因为我们知道整个城市的发展是分期来进行的,因此我们希望吸引更多的外来务工人员到这里来。如果我们在一期的时候没有办法在经济的价值上,或者说建设的价值上没有办法让他们感到非常的满意,他们能不能说非常可视化的让他们觉得可行。刚开始在拆迁过程当中可能不能够达成,但是在10年、20年后就可以达成了,我觉得这个也是可行的。因为我们在刚开始开发城中村的时候,有很多因素的考虑,因此没有办法一下子满足居民的诉求。

明亮 (城市化研究所项目研究员)

我们今天无论讲城市规划、城市更新,以及建筑的设计,可能我们首先要对那个地方的人群,以及那个地方的社会做一个了解,和一个基本的认识。我们在大浪的这个事情,首先是对这个地方的人群和社会做一个基本的认识,这也是我们研究的目的。大概分享两个话题,第一个是大浪青工第三个8小时,以及对我们这地方打工移民的判断。刘珩教授对于大浪已经做了基本的介绍,大浪在地理位置上是深圳的一个中心,但是它在社会的经济发展中恰恰是深圳的一个边缘。 

大浪离我们这个地方不是很远,在座的很多荷兰教授也去过,大概是30分钟的车程。大浪37.8平方公里,大概有5个区域。背面的区域靠近水库的位置,那里有服装产业的基地,是大浪未来发展的一个方向。南部实际上是深圳很出名的阳台山,所以在整个面积里面有很大一块是山体跟水源地,整个城区完全集中在中间的位置,人口大概是50万。50万人口的数量,在中国内地甚至是一个县的人口,而在深圳只是一个街道的人口。无论是说现在的规划还是以前的规划,大浪被定位为一个中间的工业地带。 

我只是想讲,一个50万人口的地方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城市。这个地方也存在一些特殊的情况,首先异地务工人员的比例是非常高的,平均年轻也很低,并且很集中。刚才上面也有提到这个地方一直是以工业为主的地方。我们提到大浪第三个八小时,第一个八小时是工作,在企业和厂里面完成;第二个八小时是在家里完成的,第三个八小时是在公共空间完成的社会性活动。在很多国家是一个非常关键性的节点,因为大量的外来人口聚集到这个地方,会有很多这样那样的社会矛盾出现。包括在欧洲早期时都已经出现过这种现象,但是作为大量外地人居住的地方,不同的族群在这里交流,很多创新的方面也是可以在这里发展的。 

我们在这个地方大概做了一些这样的工作,方法叫“参与式观察,介入式调研、协助性推动”。我们要跟他们做更为深入的互动,包括访谈和问卷的调查,包括在一起参加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们认为青工面临更多的问题是社会关系、社会资源建立的问题。我们第一个阶段是进入这个地方做了一个整体的认识,第二我们选择了一个具体的社区,在这个社区跟方方面面进行了交流互动,希望寻找一些公共空间。但遗憾的是这个地方相对比较特别,我们很难在这个地方找到让公共空间拓展的地方。深圳的朋友可能比较清楚,因为在大浪很多都是城中村,原住民不会轻易的把村民的土地拿给你。 

我们也做了一些问卷性的调查,第一个感觉是工作的时间比较长。实际上很多的青工在深圳这个地方,工作时间都会在10—12小时,所以说真正可以利用的时间只有6个小时。而真正选择去参加培训、看书、文体活动的都比较少。青工现在关注基本的公共服务和人性化的公共空间,现在他们对于公共座椅、公厕、路灯这种小的设施是非常的关注。而且我们在规划的时候对这些小的东西也不是特别注意。在那个地方有个活动,实际上是劳务工展示才艺的舞台,每个周末都有人去报名。 

根据探讨做了一些基本调研以后,我们在这些地方有这么一个发现,青工居住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集中居住到分散生活,现在大家更注重自己的隐私和亲密关系。现在这个地方的家庭越来越多,以前这个地方更多的是青年人在这里打工,然后回去成家生子。现在社会从散沙到稳定的多元而转变,这个地方的打工移民社会已经具备了很多新奇的特征。第一个表现是职业的多种;第二是需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第三是有很多社会组织、社会群体在这个地方已经产生;第四是很多空间的变化都非常的明显。 

这些都是劳务工,但是他们有自己业余的文化生活,在一起排练。在这样的区域里面有很多人会有新的身份和角色,这地方的婴儿很多,家庭也非常的明显。原来这种宿舍现在基本上是人去楼空了,没有任何的需求。 

这个是大浪商业中心,以前是工业区,包括有大浪服装产业积极和后现代的建筑在这个地方出现。我觉得大浪这个地方正从一个均质化的状态向多样发展。首先空间的利用是关注小而绿、小而灵。在设计设计方面要的是精美、实用。不同社群之间的活动不应该是大而化之的,而应该是小众的。 

这种小的绿地实际上应该设计的更人性化,让更多的人发现生活中的美。大家不要小看垃圾筒,实际上很考验一个社区文明的程度。 

大浪这个地方也是客家移民聚集的地方,但是现在传统文化如何保持和传承的问题很严重。右边是台湾的一个舞台剧,是台湾很有名的一个导演来设计的。实际上是讲外来人的故事,用现在的方式来呈现出来。我们在做了一些调研和思考以后,觉得大浪这个地方可以做青工为主,如何把他们组织起来,我们策划了“大浪之友”“大浪学堂”。也有当地的企业愿意把下面的公共空间拿出来提供给青工开展一些活动,也有香港的设计师给他们提了内聚式空间的设计。他们软件的东西跟硬件的东西就完全的结合在一起了,因此我们觉得更新也好,设计也好,不仅仅是技术的问题,实际上更多的是社会互动,是硬件跟软件相结合的问题。

Arnold Reijndorp  (阿姆斯特丹大学, 城市研究中心社会经济学与空间发展学教授)

城市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到底这个城市想要什么,什么样的城市才叫“新新城”。在传统当中创造出一些新的事物和因素,我们知道很多城市在发展过程当中所采用的政策和措施可能是不断的去重复一些旧的规划。其实我们的做法并不是这样,我们希望城市自己能够形成一种独特的管理体制,这个管理体制里面,政府会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我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城市如何很好的在多方面力量组织之下,变成一个非常有高效,非常有活力的城市。我们这样的一个研究,是了解到人们在这个变更当中到底做的是什么事情。比如说在空间的规划当中,社区空间当中的规划是不是合理,这种社区空间的规划是不是真正能够达到我们未来说的这种“高效之城、互动之城、一小时生活圈”等等。

我们通过各方面的研究,同时也包括对城中村的改造。我们如何在新的所有者和旧的拥有者之间在价值上得到平衡?新的中产阶级在新的改造过的城中村过程当中又有什么新型的社会活动。大浪实际上是很好的例子,我们的工作室在大浪做了很多的研究,包括“888”的项目。这里好象是一个图书馆一样,我们根据学生和青工的活动来做调研。现在青工对旧的生活完全出现一种变革,原来青工8小时之外没有发现这么有活力的,我们知道现在都是80后、90后的一个世界。怎么样使得这些90后、80后的生活更加有动感?这种仪式初衷就在此,如何把大浪这个制造业的工厂区变成一个动感的新城区?我认为这些演讲对于当地青工们都会有思想的冲击。以往对于制造业人员流动是非常大的,他们可能不到一年的时间会变换三个工作单位。如果他们青春的梦想能够在这里得到实现,又有谁愿意天天搬家呢?我们未来要做的就是把大浪变成青工们的一个家,一个不需要搬来搬去的地方。

这里所需的社会网络也要非常的完善,我们看到这些社会组织和义工之类的,他们这些组织所举办的活动初衷都很好,都是为了这些员工作8小时之外多一个交友的平台。我们希望帮助这些青工们在各个方面都能够得到提升,我们建设了这种劳工广场或者说工人广场。这些都是非常好的社交平台,我们看到这里有很多的功能区。有些可能是跳舞区,有些是溜冰区,有些是不是恋爱区,我就不知道了。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看到广场舞都会如火如荼的举行,青工可以在这里一展他们的舞技。这样的社区才是我们青工真正所需要的,这种活动能够充分的调动他们的归属感。

这里的问题也很多,我们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在深圳居住的时间都不会很长,大部分都是两三年,最多的大概是六七年,但是数量不多。很多人说我来到深圳是第一份工作,可以说深圳对于他们的人生来说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我们对社会资金方面的投入,对于青工们在当地的收入来说,应该是有一定的保障。让他们来共同参与,也可以举办一些轻松活跃的活动,让他们在8小时之外能够获得一点点娱乐,在精神上有归属感。我们希望这种组织应该是比较有效的,也并不是说一切都是由政府来组织,我们各个基层的每个社区都可以为他们举办这种活动,因此可以建立起这种社交的平台。

对于当地的工人来说,在工作以及生活方面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我们觉得对于工作方面会有一定的好处,我们好象觉得会有充电的感觉。他们需要的是居住条件有所提升,业余空间更有弹性。我们知道要把他们留下来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因为对于现在来说,现在的人缺乏一种耐心。应该通过这样一种努力让他们留下来,即来之则安之,则长居之。我们目前也是在加速这种建设,使得它成为人们更高交流水平的社区。

白石洲是南山靠近华侨城的一个社区,这个是当时社区里面最大的一个城中村之一,这个是非常大的私有楼房的建设空间。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很多青工居住,在这里居住的劳务工人们如何来看待这个城市的变迁?在跟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们很多时候告诉我们,虽然他们教育水平也是偏高一点点,但是他们往往都是在这里开始第一份工作,而且他们往往在这里找工作也是比较困难。他们面临很多的压力,包括在租房上的一些压力,因此他们只能是租一个小小的单间,居住环境非常差。

对于第一份工作的人来说,他们在这里至少可以找到能够支付的落脚之地。我觉得在这个城市里面的这种城中村,他们可以说提供了相对比较低廉的生活氛围。对于我们学历稍高的劳务工人来说,他们在这里确实是具有非常大的居住需求。他们如果稍微可以支付起租金,他们会马上搬出去。我们在通过调研可以看到对于房租上的压力,其实我们知道这种城中村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对于青工们减少了他们的居住压力。很多外来务工人员都很希望能够在城市的中心里面找到能够支付的房子,这样可以减少他们每天在工作上,以及路途上所花费的时间。这个都是我们在进行城中村改造过程当中需要考虑的,这个就是我们所说的价值捕捉。在新的群体出现时,我们如何让他们也能够捕捉到城市价值呢?这对我们来说既是一种商计,也是一种非常敏感的事情。对于开发商来说,这个确实是值得商讨的。就是如何能够使得他们这些商业价值,和面临原始居民的诉求之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对于这些原始居民来说,他们的下一代在于哪里?对于政府来说应该是怎么样去引导,我觉得这个就是给各方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可以说这个空间里面,我们把几方的要求都共同的考虑进来。

其实我们知道很多的原始居民是我们在城中村改造当中丢失最多的,因为他们是这里的主人,在城中村进行改造之后他们丢掉了主人的位置。我们作为原始居民来说就迷失在这个“森林”里面。创造性通常可以用来对于这种旧的工业区进行改造,也提升工业的产值,同时也可以把任何一个区域进行重新的改造,来带来新的价值。这就是我们所寻求的创新,这种创新对于开发商来说是一种,对于原始居民来说也是一种创新性。

其实城市快速发展的过程当中是流失了很多,但是我们要去接受这种现实,同时我们也要去发现新价值的所在。对于丑陋的价值来说,基本上都有一个功能,它会告诉你怎么样才能做的更好。没有丑的怎么会有漂亮的,所以我们不要说城中村是多少的丑陋。中国诞生了很多的中产阶级,如何去引导中产阶级在未来城中村改造或者城市变更当中承担更多的责任与职责。在未来中产阶级的比例是多少?他们的生活方式又是什么样的,他们对周围生活方式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们知道他们的诉求之后,就会对这个城市新的规划带来一定的影响。如果他们发现这个城区并没有让他们觉得享受,他们不愿意在这里居住。那么你一切的设计与规划都会丧失掉很多的意义,因此这种中产阶级的孩子和父母活动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们愿意在这个社区里面找到一切所需的活动。我们在这样一个变革当中,应该充分的去考虑他们的这种诉求。我们孩子们在放学之后,他们可以在当地参加很多其他课外的活动。休闲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变得触手可及,而不需要更换几趟车才能到达的位置。

对于父母来说,都会很关注孩子本身的需要,也会关注孩子的独立性和他们快乐的生活。因为未来孩子会处于非常强的竞争环境当中,这个社区如何给他们在步入社会之前就有一定的训练,这样一种设施帮他们在将来的竞争过程当中能够胜出。我们知道大部分的父母都非常的关注自己孩子的快乐和独立性,同样的情况下他们也希望为他们的孩子提供更多的社会竞争力。我也希望大家关注孩子!因为孩子就是未来!

提问环节

提问:其实这个问题主要是关于我们的规划,我觉得很有趣的是刚才明亮的讲话。他之前在很多地方做了一个调查,他讲到了关于空间上面的需求,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因为对政府的总归设计来讲,政府建设的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模型和系统,我想应该有人可以回答关于空间的问题。正好黄处长也在,这种系统怎么和未来有效的连接起来?包括不同的人群在居住上的要求都能够获得满足,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一个问题,这也是一种冲突。这也是现有建筑师和规划师们所面临的问题。

Arnold:我其实对社会调查来讲,比如政府的方向我并不是做的太多。政府有这样那样的要求和规定,我们首先要了解城市本身工作的情况。包括北美的城市都会在社区的功能上和居住功能都进行一个大量的了解。他们在社区上首先有一个很广泛的空间提供给人,在微观的层面上来讲,我们说人们都是有各种各样的需求。但是中国的社会又是很有特点的社会,在这方面中国各种各样的机构都在考虑社会网络的完整性。比如说有一些区域非常的新,我看到公共的功能,比如说大部分都有KTV、音乐厅等等空间。我认为在这些方面总是会有一些在组织方面的变化,我建议大浪需要更好的去关注一下人们本身组织的一种方式,包括他们组织日常生活,尤其是交通出行的方式。使整个社区能够更好的为人群提供服务,有可能这些功能是不是要完整,以便满足整体社区公共区域的平衡。

观众:我在这里面分享一下我的思考,其实对未来中国的发展都是同样的。对于中国未来来说,更多的青年工人都不会愿意到山村里待着,他们都愿意到大城市去寻找自己的梦想。对于未来来说到底是不是这样子,这样很难讲。中国在促进内需上做的更加强大,当他们一旦发现他们的家乡在改造过程当中会带来很多的利益,他们就会从城市返回家乡。今天我们要好好的问一问,我们的政府到底要做什么样的决策?很多就是说要看到在过往的计划是否符合我们今天的需求,因此我们已经从大城市的城市化改造当中学到了很多。未来我们的家乡在改造当中同时也会面临这些问题,现在我们在发展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些因素考虑进来。比如说我们在社区建设方面,在建设快速轨道角动的布局方面都应该做前瞻性的计划。我们在把整个社区多元化的建设,整个大社区的建设都要考虑到不同的人群。我们这些都要现在考虑进来,因此使得我们在下一次对新的小城镇的改造当中就可以游刃有余。


主办

深圳市规划和国土资源委员会

承办

深圳市城市设计促进中心

协办

荷兰国际新城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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