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深圳双年展

2012-01-06

规划大厦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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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双年展作为一个平台能够揭露城市问题,然后召集专业人士探讨这些城市问题,最后找到解决的方法。"本期酷茶邀请嘉宾分享他们与双年展的故事,以及他们的认识和期望。

活动回顾

黄伟文:欢迎大家来这个温馨的小书吧,来分享嘉宾与深圳双年展的关系和体验。首先我解释下这个活动,我们原来叫叽喳酷茶,是受到日本pecha kucha 的启发而创立的一个活动,但是正版的酷茶对我们的名称提出异议,所以现在我们先用“酷茶”来代替。我们与另一个pecha kucha不同,每次酷茶会订不同的主题,邀请嘉宾谈体会。我们会限定嘉宾的演讲时间,剩下的时间嘉宾可以与观众进行互动,这个是与pecha kucha不一样的地方,原版的pecha kucha没有交流。而且我们认为酷茶最受大家欢迎的部分就是交流互动环节,酷茶的氛围很轻松,大家可以与嘉宾交流,随时提出问题,希望大家能享受今天的酷茶会。

跨界之旅——戴耘

我的演讲主题是跨界之旅。为什么叫跨界之旅?因为我是搞雕塑的,参加双年展从某种程度上也叫跨界。我就简单说下我的顺序:参展艺术家——双年展工作人员——外围展策展人——衍生展览活动策划人。

作为参展艺术家,2005年参加“城市开门”首届建筑双年展,作品名《生活在深圳》成为当年获奖提名作品,学术委员评介词“以游戏的方式探讨了城市生态问题、城市生存经验、城市化进程等诸多话题”。这是当时的参展现场。

OCAT五周年 

这是2007年的双年展参展作品:2007年参加“城市再生”第二届建筑双年展,作品名 《砖·车》。

当时的现场,做作品的工作照

作为工作人员, 2009年带着参展艺术家探访深入到深圳的南澳渔村、西丽废品收购站、地下加工厂等边缘地带,寻找创作的材料、素材及加工厂家,寻找的过程很艰难。展览里垃圾塔、红线公园、大水牛等作品能顺利完成有我的一份劳动。

今年作为外围展的策展人,主持完成了“城市触媒”——大运与城市专题展,同时也是本届双年展外围展“回望与前瞻”深圳市公共艺术中心-深圳雕塑院成立20年展的策展人。

 衍生展览活动策划人:由于2005年参加了第一届双年展,借着热劲2006年策划了“界内界外”。

  

今年的1月3号作为衍生活动,我与深圳小燕画院做了另一个活动。

我觉得从第一届双年展到今天,我得到了鼓励,锻炼、认同和提高,从参加完第一届双年展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创作了很多作品,融合雕塑。个人感觉双年展对我是一个锻炼,从中得到了大家的鼓励和肯定的意见与建议。由于跨界的方式,我也认识了很多不同领域的朋友,受益匪浅,希望能与双年展共同进步。

黄伟文:你从2005年参加展览,你作为雕塑家的影响力与双年展有关系吗?

戴耘:我觉得非常有关。2005年参加了第一届双年展,当时的策略是扶持小的艺术家,媒体也做了很多报道。参加完后觉得自信很多,方向也更坚信。另外确实和很多优秀的建筑师规划师有交流,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提高平台。我觉得双年展是高水准且有说服力的展览。

黄伟文:2005年前后你参加的展览有哪些呢?

戴耘:前后有参加一些业余展览,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为什么说双年展对我帮助很大?这跟当时在双年展上看到建筑师的作品很有关系,以前的雕塑一般都是与泥土相关,但是双年展换了一个场地,2005年底第一次有了砖系列的想法,这是受到建筑作品的启发。

黄伟文:你认为深圳双年展与别的展览有什么不同?因为我们双年展关注的是城市和建筑,比艺术包括内容的更广,与人的生活更密切。戴耘作为雕塑专业出身的艺术家,参加了双年展,他的作品材料也发生了变化,找到了自己的艺术理念。但是现在的红砖不属于环保材料。(观众笑)

戴耘:我现在的红砖都是自己买来再加工的。

黄伟文:以砖为主题的作品在这届双年展上有出现,戴耘和刘家琨的作品,呈现的效果和出发点不一样。我特别喜欢用砖模仿的雕塑,因为砖块是低贱的材料,现在用来做国宝级的古典雕塑,相当于做了置换,在博物馆高度保护下的文物珍品,用特别粗俗的材料仿制,但是效果却又特别精细。

观众:您的哪些作品是比较大的,在哪里出现?您说的双年展,我昨天去了市民中心看展品,但是感觉华侨城的商业气息越来越浓了。关外的某个地方能不能成为艺术家的聚集区?

戴耘:我是眼看着一些艺术活动将华侨城炒热。我的作品都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做成。对这个不太乐观,华侨城不可能成为艺术家的聚集区,因为艺术家收入有限。靠自己努力。

黄伟文:我觉得这是市场规律,当一个地方被激活,艺术来了,商业也就随之而来,最后艺术又不得不撤退。艺术展览将一个地方激活,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用担心艺术家没地方呆。

 

我眼中的双年展——刘磊

作为策展团队中的一员,从参加策划到后期的执行,我的感受很多。今天主要是谈谈我的看法,希望能抛砖引玉,激发大家对双年展的思考。

我先讲一个故事,上周双年展办公室突然接到一位大连开发商的电话,他看过双年展后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感兴趣。问我们是否可以去大连做双年展?我们自己开玩笑说是否可以将本届双年展搬到外面去?这也引发了我们的思考,深港双年展可以复制吗?政府作为推动城市文化的手段,是否会让各个城市趋于雷同?

本届双年展的策展导言是以城市为主题,这是区别于其它展览的地方,我们从7月份开始准备双年展,觉得建筑已经深入到生活。

例如:媒体报道哈尔滨新建的楼引起隔壁坍塌,这些点点滴滴构成了城市认识。

双年展作为一个平台能够揭露城市问题,然后召集专业人士探讨这些城市问题,最后找到解决的方法。主旨是希望积极的看待这些问题,并且找到解决方法。

这是双城初期提案,通过一系列的研讨会,咨询展示研讨,取得成果。

这是建筑师王澍的“超轻村“项目:用比较简单的搭建方式,为震后灾民搭建房屋。

 

“彩绘城市”:荷兰用城市规划的形式激活贫民窟,向贫民窟的住户传授绘画方式,增加他们居住的幸福感。

从案例看,设计师在很积极的找出解决方法。深圳双年展作为资源的聚集,这是它的财富。如何利用和维护这个网络和平台,是发展的方式之一。

例如刚提到的荷兰馆:首先这是第一次邀请外国设计师和本土设计师一起来做项目。

智利馆:这是2010年海啸,建筑师为灾民搭建的临时住所。以后可以继续沿用这个形式。

双年展是周期性的展览,两年一届,展览时间是两个月。那在其余的1年10个月,能否有其它方式延续双年展的生命?如果这只是两个月的盛事,很容易被遗忘。

比如超轻村项目,是否可以移植到其它城市空间,延续它的生命力。 

双年展需要增强公众对城市的理解,首先很重要的是公众的解读,比如巴士工作坊。我们很多活动让公众展望心目中理想的城市。

从长远看双年展是否能真正影响到这个城市,比如说该展示的理念,能不能真正融入政策,推动城市规划和发展。

最后我以一段采访结束讨论,双年展之前我们采访了50个普通市民的采访,就询问他们对深圳提出的问题,我们希望找到解决的方法,以及未来展望。希望这些声音通过这个平台,让大家知道,并且通过这个平台找到解决方法。


黄伟文:最后这一段小片很好,给深圳人提出了问题。我很喜欢加纳智库,发达国家的公民向第三世界国家居民提出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深圳恰好两个阶层都有,既有低收入人群,又有高收入人群。

观众:很有意思的是上周跟一个朋友聊天,他是2001年来深圳的,他跟我说要是早几年来深圳就好,现在深圳房价高,工资也不涨,但是又很喜欢深圳,反正一直说早来说深圳就好了。这句话我在2000年来深圳的时候就听见了。其实我认为深圳美就美在机会是一直存在的,如果你一直努力,一直坚持,都会对你个人的生活,或者梦想有一个提升。我们至今在全球走了40多个国家,刚开始感觉深圳像硅谷,因为有很多高新技术产业,后来又觉得深圳既有创造力又有想法,都聚集深圳。

黄伟文:采访人对自己的问题也提出了答案,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希望。过年时能不能给他们一个相聚的机会?这是向双年展和各位提出的问题。问题收集后,如果能组织打工者的聚会是很好的活动,或者互动,因为这个愿望其实不高,往年深圳有一些热心公益的人士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双年展可以考虑这个问题,不仅面对高层次人群,也应该真正面对小的问题,实际上他们也是未来促进双年展的活力。这个保安提出的问题对我们启发,双年展可以面对他们开展一些活动。

 

双城﹒展——尹毓俊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特别幸运,从2005年开始就参加了双年展,每届的感觉都不一样,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双城双年展,联合香港一起做双城的推动,可能由于政治因素等影响,双年展会有些不足。我今天所说的是对应双城这个项目,整个参展过程和参展方式是能推动双年展真正成为双城的主要因素。

我们的项目负责人提出在全球温室效应的影响下,海平面上升对深圳和香港的影响,有三个主题港口,自来水与深圳湾。我们一共有六个团队参与其中,我所在的团队选择了深圳湾这个话题。

白色的边界是政治边界,分成外面的深圳湾和里面的。

深圳和香港,两个城市有些东西能分开,但是有些是不能分开的,比如环境。

深圳湾印象:深圳这个边界是很硬的,感觉香港很多绿色。但其实不是,两个城市都有很大的开发,只是香港没到边缘。

回应策展人的主题:我们总结了几点海平面上升的影响:加剧风暴潮的频率,对敏感的生态环境的影响。增加洪水发生频率,海水上溯。 

但我们进一步研究发现没这么大影响,在深圳湾边界,有200米的标高,不会影响。真正敏感的是绿色区域。 海平面的上升会侵蚀红树的生长空间,但实际上海平面上升,红树边界在不断生长。其实真正影响弯曲的是淤积,每年以10公分到20的速度增加。如果将海平面的预测和淤积的预测,会发现所有的点在不断地长。

结论是2010-2050弯曲的变化,最后的形态可能是这样。

新有的城市土地怎样利用?泥土为什么能成为自然?就是像基围学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影响。

经过我们的预测,边界怎么做?我们的提案是,不去动新增加的红树林边界,新增加的淤积作为农用土地,同时建立轻轨连接。2050希望是这样。城市中心设计农产品买卖交易的地方。

香港提案:在深圳湾湾口设计类似扫把的东西,挡住淤泥,不让淤泥进入弯曲。

 

两个方案都是顺其自然,一个是按照自然的发展,一个是机械的改变。

通过这次参展,我觉得里面一些可以作为以后的经验。首先这次的选题很特别,深圳和香港有着不同的政治与经济,但却是同样的生态系统,我们的这个项目回应了两地政府的不合作,但是我们的建筑在合作,日后可以提出更多的话题研究。

在这次的项目中,香港是学术团队,深圳是实践团队,我们用了工作坊的方式进行沟通,每次都要中期汇报,香港大学会请老师和专家对各自的想法互相进行评论。

香港有很好的学术资源,而我们有很多实践团队。

最后我们以协作的方式互相给予帮助,这次的合作除了展览,还是探讨建筑师未来合作的方式。深港双年展在展览上密不可分,实际上城市也是密不可分的。


黄伟文:昨天我带了深圳工务署来参观双年展。他们更担心前海湾的淤积,筑博有做过前海的预计研究吗?2050的前海会是什么样子?

尹毓俊:我们有做过。预想的方案是用水动力解决淤积,将弯曲的淤积冲到开放的,当然还会有人工清淤方案。

黄伟文:方案会有用吗?

尹毓俊:还是要不断的清淤。

黄伟文:既然土地不够,我们又在不断填海。可是大自然在帮我们填,为什么不顺应自然呢?

尹毓俊:深圳湾有很多人工船在清淤,但是珠三角却是由于淤积而形成的。为什么深圳湾不和这个一样?让深圳也会形成一个三角洲。

尹毓俊:补充一点。2050年时间很特别,因为香港回归了。希望弯曲成为两地合作的新区域。

戴耘:你也参加了四届。我们内部讨论也觉得双年展还有一些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你对双年展有什么建议吗?

尹毓俊:其实最深的感受是,作为学术活动,要有声音,我希望双年展能成为一个大家都能提出问题的平台,而这些问题就是因为受到政策压制而不敢大声说出的问题。但是双年展可以对这些问题提出回应,这样也会让民众知道有人在回应这些批判性的问题。

黄伟文:那你最想提出什么?

尹毓俊:其实没认真的去想过。对于城市规划,深圳、香港设计师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两种态度可以互相对碰。香港的设计师是以职业的角度看待,深圳的设计师是以强烈的人文主义角度来看待,如果能碰撞,应该能产生很多火花。

观众:香港和深圳的地其实很多,这个问题应该在委内提?为什么会一直有香港深圳地少的问题?

黄伟文:我们不可能利用所有的土地,还要留一部分给植物和动物。第二个是还有很多用的地没有充分利用,事实上还可以进一步利用。所以香港还在填海,不可能将周边的山都用来开发,在总体上土地还是紧缺的。

 

双年展 = 城市未来/城市未来?学!——冯国安

回应刚才观众的问题。香港90年代初有很好的音乐,到现在还是很受追捧,但是现在却没什么音乐能让人深刻的记住。现在城市发展到一定程度会萎缩,这个跟政府和经济有关。因为大家在经济条件好的时候会不敢犯错,这样很多东西都推动不了。为什么很欢迎双年展?是希望能激发某些活力,趁某些城市没形成咸鱼以前,先保持他们的生命。

今天我所讲的跟之前大家演讲的内容差不多,希望双年展能变成更学术的看法。我今天的主题暂时叫它城市未来,就是探讨未来的东西,这是中国所欠缺的。我们有谈保护,但却很少谈未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电影《大都会》,这部电影探讨了很多对城市未来的构想,是当时很出名的电影。

大都会 Metropolis by Fritz Lang 1927

比较几个建筑流派,首先是英国的,他们的共同点是建筑师没有活干,当时他们创造了不现实的东西,但起码在39年后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日本的新陈代谢主义。他们当时对自己的生存环境有思考,起码有一部分是有实现的。

我不是研究中国历史的专家。这是上海以前和现在的比较。未来的话,现在盖的比以前更高的中心。希望未来的城市里面多一些建筑成为名片,但是普通的建筑要是联合起来也可以成为名片。

双年展是启发思考的平台,我之前参与到两届,2007年的时候,当时城市有分展馆,是与城市中国的主编一起合作。

重庆是一个山城,未来的发展结合地形会是怎样的。 

经过讨论规划建议作为主题。展览总共有三个展场,筹备这个展览时,我40天没出去过。 

当时做了这个场所的设计,做了一个假山水的设计,我觉得很有感触,重庆没有举行过类似的活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媒体的反映。当时希望展览能够高规格,后来我们发现他们的接受程度也很奇怪,包括老百姓;施工团队与深圳也完全不一样。

可能与我的专业背景有关,每个展览要是很松散,我尽量去争取设计的集中一点,这是场所设计。

这一届是U站工作坊,是大运会留下来的信息站。 

当时是因为发现深圳有一个微博说到大运会U站会保留下来。我当时就回复他们说能不能变成校图书馆。后来我将这个变成了课题,邀请了大学生进行了一天的头脑风暴,并对未来的使用提出建议,当然他们的想法也许会有些不现实。 

我们当时因为经费和工作量,只做了两个改造,在市民中心有主展场,其中是一个人的旅馆。一个人的旅馆是受到其它启发,之前有看到一种酒店,就是完全没有前台和服务员,只需要在网上预订,然后直接入住就好了。于是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在城市做这个,而U站完全符合单身的空间,可以去做这种类似的旅馆。 我们之前是想将真正的U站搬到展场,但有点困难,只能在展场现场做。

我另外一个是把将U站用新的表皮抱起来,而且怕人家看不清楚,就在图书馆门前做了一个小的东西,变成了城管的信息亭。

总结起来,其实两个项目都有点小遗憾,因为可能现在有些做法还不能被接受。中心书城前几年没有这么热闹,但是现在很多人来这边,如果有机会做这些小东西,可以多做一些用来服务居民。

最后希望双年展不是一个60天就结束的宴会,我们可以将其中的某些课题用来做研究。我觉得未来的居住环境怎么样,深圳还缺乏一些想象力。能不能将双年展的某些部分做成一个与城市相关的课题?

观众:在中心书城的这个U站改造空间,刚开始我去那里逛的时候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可以确定是双年展的。正好我去派发双年展巴士站的传单,当时我问那边的工作人员可不可以放在U站那里,但因为主管不在,他们也不能拿主意,那时候正好看到白色的东西,就在这里面放了一部分海报,当时觉得应该会有人过来看。我去做巴士站的宣传工作,首先要与城管打交道,他们有时候不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是不是可以设立这个东西给城管取用?如果他们的上级能知道这些改造后的空间可以从某点利用,也可以方便进行传播。我觉得应该将这个空间放在那里去生长。

冯国安:其实这个改造后的房间里面都贴海报了,我隔一天都会去看,但每次海报都掉下来了。希望未来能给城管使用,具体的用途我们还在调整。但是成本较高,现在的传单都是义工联去派发,还是有点遗憾,双年展过后,可能城管会有一些人过去接管。

白小刺:2001年,是未来主义学派一百周年。在意大利有城市畅想,你也提到城市未来学。现在建筑界有这个学派吗?如果有,这个学派是不是主流?

冯国安:我只可以说有这样的行为,还没有成为主流的东西。在日本,这个学派的核心人员只有五六个,通过会议和自己的作品来展示。中国好像没有形成学派,只是有些个人行为。我不能说深圳按单一的发展模式可以找出未来的居住是什么样,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白小刺:那个抽屉状的楼是不是已经拆掉了?是不是说明这个风格已经过时了?

观众:我不这么认为,有些好的是会留下来,但是不好的或者没有生命力的,时代会淘汰的。

黄伟文:人类没有停止过对未来的畅想,只是这些主流派运动会命名,不是没有。但是比较有意思的,比较日本的新城代谢和中国,那个年代正是日本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今年在日本还有一个回顾展,因为这个流派产生的影响很深远,定位了日本建筑的特色。但是中国30年的经济也是快速增长,但中国只是个别的建筑师,城市学里面还没有深圳的贡献。双年展是否能成为载体,让城市有清新的轮廓,让别人能认识到城市与建筑的关系。其实双年展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但需要有一个消化的过程,只是有这个展览工作是远远不足的,因为这么多的思想和实践在这里汇总,需要我们去挖掘。双年展要是能慢慢做这些工作,可以显出中国的脉络。有些人提出过深圳学派,也许这个定论还为时过早,但是我们多可以关注,很多国外的设计师也在关注深圳的发展。比如展场里面的城市比较,荷兰的西游记,能看出他们并不认为深圳就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而是努力在找可鉴之处。60年代,哈佛的研究团队来珠三角,大跃进。其实有很多案例,就是谁来整理这些?

吴然:那以您的的经验,我们甚至有什么地方可以给西方借鉴?

黄伟文:欧洲现在有欧债危机,但以前就有欧洲的专家提出需要警惕,而我们这边还是一片热土,我不知道。我接待了很多来访中国的建筑师,比如荷兰的建筑师,他们特别想了解为什么深圳的城市活力这么充足,深圳为什么能这么快支持这么多人的城市生活,他们很惊讶。像我们的城中村,这么多样性的生活,在欧洲没有,在美国也没有。这个可能跟我们的城市生长阶段有关,他们的阶段处于暮年,很多可能都快没有了。欧洲需要找到新的能量去激活,我觉得可以相互借鉴。

观众:香港有办过这个双年展吗?在香港的公共地方。

黄伟文:有的。2005年有举办过,当时的香港建筑师协会来参观,他们很喜欢这个展览,很惊奇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个展览,当时就有提出合作的意向。从2007年开始就变成深港双年展,2005年在香港中环的警署,2007年在西九龙,2011年从2月开始。


从“开门”到“创造”——白小刺

我原来的演讲题目是被双年展改造。我的专业背景既不是摄影,也不是设计,更与艺术无关,我是理工科出身,刚开始的工作是技术员。2005年也一直在媒体工作或与媒体相关的事情打交道。我是从2004年开始拍照片,当时只是摄影爱好者。为什么说被改造?因为2005年开始双年展,当时我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参与,正好那时候写了一个与城市相关的博客,而且点击率很高,后来就有一个人过来找我,商量为双年展做一些工作。于是就有了这个作品,这是深圳的一个老太,她自己搭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城堡,里面有她自己的想象。2008年因为村里觉得这个房子危险,就拆掉了。2005年老太太是一个参展人,我们给她拍照片和视频,然后做了一个展板,这也是一个珍贵的资料。

她在城堡里面的照片

2005年我是第一次参加双年展,我在没有接触之前,认为是跟我关系不大的展览,但展览里面与很多照片,看完之后,我觉得自己也能做。2007年我变成一个参展人,正好2007年的策展人不是来自深圳,但有些项目要在深圳落地需要人帮忙,当时我趁机说能不能用我的作品参展。

当时我的作品是这个。

 因为这个作品之前也参加过大师展,所以也有底气提要求。

从2007年的展览开始,我开始为自己寻找拍照的依据,希望很多人看完我的照片之后觉得自己也能拍。后来我找到了,来自德国的伯恩·贝歇和希拉·贝歇这对夫妇,我发现自己的风格和他们的风格很像,他们当时是到处拍各种废弃的厂房,这些厂房都是慢慢的不用了,夫妻俩到处拍,照片很平铺直叙。在发现这个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底气,后来我又去查他们的相关资料,发现他们的在德国是很有名的学派,他们的作品可以联系到20世纪20年代新客观主义运动,诸如这样一些大师级人物卡尔·布劳斯菲尔德、奥古斯特·桑德以及阿尔伯特·伦格—帕兹奇。这对夫妇的工业构成摄影延续了40年的历史,成为一种独立的客观摄影。他们最为重要的贡献就是以其关键词“工业考古学”为建筑摄影创建了完全不同风格的类型学。他学生的照片卖到100万美元一张。

2009年,还得归功于双年展能接纳这个作品,当时参展之前有文化局过来审查作品,当时我很紧张,最终还是通过了,这说明双年展是在以宽容的态度在接纳作品。

2011年的展览,我作为策展人参与其中,是与艺穗节合作的房子。

走过几届双年展,我觉得自己的身份也在随之变化。借用一句话,“人人都是艺术家”,双年展就是一个大家都可以参加的展览,它不是精英圈子或者精英展览。以后如果有媒体这样说双年展,可以拿我的例子反驳。

尹毓俊:您在拍我住在这里,还有深圳版面这些照片的时候,拍摄过程应该是很有趣的经验吧?其中哪个经验对你的感触最深?

白小刺: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拍别人看不到的空间,拍了100多个家庭,最后发现其他人也在拍,所以后来慢慢就改变自己的角度,将拍摄角度转向特殊人群,比如地震之后住板房的人,工厂宿舍等等。后来慢慢将这些照片收集起来变为类型集,发现自己与他们不一样了,未来是一个特别的图片集。

江志勇:分享微不足道的小众。我是2005年双年展的讲解员,当时很多人都是深大的学生,后来我们就自己组成了一个小团体,组织过很多活动,当时还做了一个网站,总之画了很多心思去收集双年展的资料,也包括一些八卦类的东西。我们还自己做了沙龙,也有20期,这个沙龙也有持续到2007年。2005年后我们大学毕业,现在想在深大里面做一个活动。暂时来说,深圳的学生做建筑的人不多,其实也是想和大家分享和推进一下。

黄伟文:江志勇也是志愿者,白小刺也是志愿者,但是他从志愿者到参展者最后到策展人,所以这也说明人人都有机会,对双年展来说,每个人都是参展人。应该说,双年展对所有人都是没有门槛的。

吴然:你刚才说这些作品是想做不一样的。你之前也不是专业的建筑师。你觉得最有意思的是哪一个部分?

白小刺:前几天翻邮票,发现自己现在拍照片很小像小时候集邮的过程,我要是能把一套照片拍全了就是件很开心的事。

吴然:对这些客厅,或者政府大楼是你对这些事物本身就很感兴趣吗?

白小刺:拍摄才是我感兴趣的事。只是享受这个过程,并不一定要喜欢这个对象。

尹毓俊:您的这个拍摄过程中积攒的经验,其实是给我们很难接触到的事物这些经验的分享,你可以把你如何接触到这些事物的经验分享给我们吗?

白小刺:因为与之前在媒体工作有关,所以有这个敏感度和途径。经验其实也没什么。

观众:从最开始到现在的照片有多大的容量?

白小刺:也就3G。

观众:也就是说你是在想好题材之后才拍?

白小刺:我图片很大,数量也不多。

观众:我看你的照片每次都有主题,你下一次会有哪一个主题?

白小刺:我的每一个新的系列都是很大的工程,不会轻易拍新的。现在做的一个是政府大楼,车轮,我在这里生活。(一些用于谋生的车辆)

冯国安:如果给你一个主题,要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深圳,你会选择哪一类?

白小刺:拍地铁站的站牌就知道是深圳的,不会有歧义。

戴耘:白小刺和我是一起成长的。我不知道江志勇是从志愿者到现在,很感谢你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工作。

白小刺:刚才还有问题没回应。单张的照片,我现在看觉得胶卷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某个瞬间不是很能说明问题。

观众:是所有的照片加起来是3G?还是只取精华是3G?

白:也就200G。

可以通过某件事情切入双年展。

黄伟文:其实我想坚持一个系列,就是关于普通人的作品。我看到很多的志愿者,很多我不知道名字。但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你可以想象如果自己是参展人,会做什么,然后尝试做一下,不然机会就错过了。

 

城市创意:从“悦行城市”到“土木再生”——李程

我讲的题目是城市创造。双年展对我意味着什么。刚开始最想讲的是悦行城市,但是土木再生与这个也是有关联的。悦行城市这个案例是在2006年末,到2008年2009年,这恰恰是第二届,所以这作为一个参展项目。悦行城市有几个发起人,都来自不同的行业,我是地产公司的管理层。曾经十多年前我是设计师,朱磊是广告设计,徐帅是城市中国的媒体人员。我今天只是想给大家一些东西建立印象,最早是写了一篇文章,文章很短,无外乎就两大块,是不是这个规则建立?人车为什么有这些问题?我们发现了这些问题,发现汽车的人受到更多的优待,因为单车道没了,这些都是向富人倾斜的表现。第三个就是环保,2007年4月21号,欧宁想做咖喱show,就是想呼唤城市创意,这个show是在家里面办的,在小空间举办,不一定非得登堂入室。当时我们做了第一个SHOW,我们当时有一个活动的海报,这个图是我画的。朱磊是拿这个房子作为自己公司的驻扎地,然后我们就设想这个格局怎样安排,当时我们通过email组织大家,带来有意思的东西,有果皮箱,这个作品是讽刺飞涨的物价,这个是提倡大家骑单车,里面有愿望纸条。活动主题叫单车之夜,但是有一个环节是分享单车的记忆和想法。这是我和朱磊的作品,参加了很多展览,叫三峡单车,因为我家乡是重庆,在2007年的时候(已经淹没了),很焦虑,当时有个展览,也算是有建筑的人去参加。我的家乡在想有没有这样一个单车可以不可以在水面上生活,另外是吊起来的版本。这个模特是讽刺物质消费主义,所有周围的报纸内容都是关于豪宅,楼盘之类的生活方式。

我讲一下另一件事。

另外是一个双年展的东西,单车有专门的设计。这个是看双年展的人用来做交通。这张图片是悦行城市比较有代表的。这是团队LOGO。还有经济观察报的报道。这是放士兵突击的时候做的海报,还有中山大学做的。国外的一些情况。

作为一个草根的爱好者,我们设定了一个目标,就是做成NGO,只要我们有精力,希望让大家意识到各行其道,环保出行。

土木再生,在5.12地震发生以后,也是双年展休息的时候,乐行城市也正在进行中。这是卓越集团派到文县的,是真正让土木再生设想的学校成为实践的人,这是当地的校长,这是09年的图片,这是小学落成时,村民欢迎我们的照片,他们感谢建筑师,志愿者。这个学校规模不大,只有12个班。开心的小朋友,盛装出席。学校。厕所。尿粪分离厕所,在大山中间。这是走廊。院子。学校的特点就是不是简单的抽屉式的大衣柜,这个学校是倡导是有质量的。学生可以看到风景,遗憾的是没有认真总结和分析这些结果。

另一个学校,丹普小学。是朱涛老师设计的学校,是在严格的造价下建造的。从上到底是天窗,让光可以照下来,走廊比普通的走廊要宽。大板楼有一个微妙的曲线。这个设计是在严格的预算下带来建筑师的惊喜。另外一个角度看学校。走廊是有曲度的,有美学特点。

在07、08当时的城市闲人认识到,大地震来的时候我们不应该玩,应该做点实事帮助人。整个人加入土木再生,除了3所小学,还有几个项目在做,还有全国性的设计竞赛。我们两个团队,一个是制定标准,做的事情和一般的不同就是力图制定一个标准,另一个是制定规则,可惜的是不能全身投入,所以在2011年成为档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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