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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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市原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持有的土地占全市建设用地总量的44%,部分土地存在权属复杂、利益诉求多样等问题,严重制约了该市一体化进程和城市规划的实施。为提升社区用地潜能,让居民共享城市发展成果,促进社区和谐,深圳市规土委今年的社区规划师工作基调确定为“以土地管理制度改革提升空间质量和发展质量”。
3月9日,规土委副总规划师黄伟文在设计中心同事小马、光明管理局陈长的陪同下,前往光明新区新羌社区调研(新羌社区原为国营华侨农场)。调研中我们发现,新羌社区3万常住人口中户籍人口仅有2500人,人口倒挂严重。原有社区土地90%已划入基本生态控制线内,城市化转地工作的不完全导致目前土地权属复杂,长期的边缘化发展导致基础设施落后、经济来源有限。户籍人口中有1/3为低保户,农场职工的发展诉求迫切。
新羌社区无疑是一个深圳城市快速发展中边缘社区发展不平衡的典型案例,涉及土地征转、生态控制线、城中村、贫困、人口、基础设施等问题。借社区规划师项目的开展,长期观察研究这个社区,有助于深圳社区问题的深刻解读,以及记录深圳重点基层经济、社会的变迁。 设计中心计划持续跟进新羌社区,努力搭建一个合作平台,组织不同领域的学者、社会人士来观察新羌发展,寻找策略,为地区发展提供参考建议。
文:Abraham Zamcheck
需要的工作: 需采访了解村民是否有通勤、去医院、去厕所等卫生设施的困难。 农业部的田地是怎样管理的?谁是主要劳动力?是这个村的村民吗?如不是,现有的哪个村的居民可以参加?租地人是本地区的委员会成员吗?如不是,他们是否可以参加委员会并使委员会更加关心和促进本地区经济发展? 采访荔枝林村民。他们的担心是什么?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什么?这些村民与住在旁边的租地人的关系是什么?和地主的关系是什么?
推测: 深圳不缺已开发的土地。因为村庄在深圳的growth boundary(成长领域?)里面,规划局希望本地区没有类似的开发
结论: 政府不应该投资增宽马路。 开始调查怎样通过维护现有农地来增加经济合作。 应该调查其它经济资源(山坡等)并探索由真正代表居民的委员会来管理的可能性。
第一步,应该调查通勤公共交通及医疗设施。可以用短距离公交车来得到居民的信任,促进居民参加新的居民委员会。 有没有被遗弃的建筑物可以用来作村里新的经济活动?如果有,或许新的居委会可以使用。 村民应该从更活跃的村庄学习,例如我们见到的第一个村庄的游乐部的拱廊地区。或许可以安排这个村庄的商人去黄处捐助的村庄商量黄处捐助的村庄可否有类似的活动。 地主在管理方面的担忧: 问题是谁对政府没有投资道路感到不满?租房子的人享受着在旁边工厂的工作和便宜的租金。道路的开发会让他们的租金上涨。荔枝林的居住者希望有更多的未开发土地。
handshake urbanity — xinqiang community
握手距离城市主义
In 2003, Shenzhen initiated a sanitation beautification project called the “clean, smooth, peaceful project (净畅宁工程)”. The aim of the project was to clean up roads and gutters and trash and beautify public areas, which included razing the shanty communities (棚户区) that once flourished deep in the area’s lychee orchards.
2003年,深圳发起了一个“卫生美化工程——净畅宁工程。工程的目的是清理道路和排水沟和垃圾,而美化公共区域,包括贫民区的群落的改造(棚户区)。这里曾经繁茂的荔枝果园。
How common were the lychee orchard shanties?
荔枝果园棚户区的共同点是什么?
Common. Used to be, for example, that when one jumped off a southbound bus on Nanyou Road — well, then it was Nanyou and now it’s Nanhai Rd, but it is still the Shenzhen U stop — there was a narrow walking path that led up into a large lychee shanty orchard. Of course, today that area is the Lixiang Park, which is located directly behind the (new) Nanshan District government building. Rumor has it that the clean, smooth, and peaceful displaced 3 million squatters. The idea was to force these orchard shanty three withouts (三无人员: without a home, a job, or a Shenzhen hukou) to go home. Not many did. Instead, they moved into the urban villages, causing a rental boom, which in turn led to higher handshakes and population densities. Indeed, over the next ten years, officials estimated that at least 1/2 of Shenzhen’s population lived in the villages.
以前,例如,当一个人跳下南下的南油路公交巴士—嗯,然后它是南油的,而现在的南海路,但它仍然是深圳u站-有一个狭窄的行走路径引到大贫民区荔枝果园。当然,如今它已经是荔香公园了,后面便是南山区政府大楼。据传净畅宁工程迫使300万人离开,以便让这些果园贫民区三无人员(没有一个家,一个工作,或者一个深圳户口)回家。相反,他们大多数人搬进城市乡村,造成出租屋的繁荣,这也导致更高的握手和人口密度。确实,在接下来的十年,官员估计, 深圳至少有半数人口住在乡村。
Most recently, the Municipality has targeted villages for upgrading. In practice, this means razing entire handshake neighborhoods because (again, so I’ve been told) there is an all or no one ethos to the negotiations. Inquiring minds (like 陈劲松) are asking, where are all the low-income people going to live? Well, many are moving either into guanwai villages or into shared rentals in danwei housing from the 1980s. However, the question isn’t that simple. Rather, it points to how deeply handshake urbanity is the primary form of Shenzhen society. If we estimate that 1/2 Shenzhen’s population lives in one urban village or another, then urban village renovation may eventually displace over 7 million people, which is roughly the population of Hong Kong.
最近全市在进行城中村改造。在实践中,这意味着吞噬整个握手街区(再一次,所以我一直告诉) ,因为有人风气以谈判。大家(如陈劲松)疑惑的是在那里都是低收入人群是如何生活下去?,嗯,从80年代开始许多人划分到村委会或单位住房。然而问题不是这么简单。相反,它指出握手楼心态形态的城中村是深圳首要的社会形式。如果我们估计1/2深圳人口生活在城中村,而城中村改造可能最终导致超过700万人的住房问题,大概相当于香港的人口数。
The progression from rural village and lychee orchard shanties to handshake urbanity is currently unfolding in Xinqiang, one of Shenzhen’s officially poor areas. Indeed, Xinqiang’s present landscape recalls that of early Shenzhen, with its mishmash of rural architecture, fields, narrow roads, and handshakes as rural progress. In years past, Xinqiang Community (新羌社区) would have been an administrative village (行政村 – lowest rural administrative territory) or a neighborhood (居委会 – lowest urban administrative territory). No one has been able to tell me what exactly a “community” might be; the designation is part of an experiment for enriching Shenzhen’s official poor. Pictures, below.
乡村、荔枝园和握手楼形成了当下的新羌社区,也是深圳官方的贫困地区。事实上, 新羌社区当下的景观即是早期深圳的景象,农民房,田野,狭窄的道路的混合,握手楼事实上是农村的进步。过去几年中,新羌社区会是一个行政村(行政村-最低农村行政区域)或社区(居委会-最低城市行政区域)。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社区是一个什么东西;这个称呼是繁荣深圳贫困人口实验的一部分——但真正的图景,也许隐藏在贫困之下。
在上次与社区朱书记座谈及黄处社区走访的基础上,本次我们选区5位不同阶层的村民代表进行座谈调研,调研内容主要是了解村民的发展困境与诉求。同时作为开放性合作课题,我们组成了包括社会学研究学者马立安教授、中国建设报记者付灿华、人居问题关注者白小刺、深大建筑设计专业研究生孙健共6人研究团队,参与课题讨论。 座谈对话。
黄处:新羌社区地处深莞交汇处,希望更多人参与,多角度了解新羌、帮新羌出主意。首先我说一下新羌的现状:
1、地处光明中心区东北、深莞交汇处,大部分用地已划入基本生态线;
2、有一部分返还用地;3、原属于国营农场,转型期职工需要寻求新的就业机会;
4、现状问题有道路设施差、教育缺乏、发展空间有限、国营农场职工目前就业机会缺少。上次座谈后,我也自己来看过一次周边的情况。
下面我们就开始今天的座谈,今天请我们几位代表来主要是想谈一下:家庭经济、文化生活、历史变迁及社区的认同感。陈站长,下面就有请您介绍一下来的代表吧。
陈站长:企业代表、红湖村的吴先生,新陂头原住民陈先生,北岗村侨民梁先生,新屋村原住民梁先生,还有泰森企业代表。我们这共有5个大村13个小村,其中新陂头、羌下为大村,陈、梁姓是大姓。
村民:现在主要问题是道路只打了两条,其他都没再打了。
黄处:你们门前的路以前是不是有计划要修的?
村民:是有计划,但是后面就停了。包括路灯都还缺很多。
黄处:那原来计划是谁出钱修的?
陈站长:区政府。但后来只修了新陂头一条(新陂头到三块宅基地的道路,由于一起修就没那么多钱,所以只修了一条)。
村民:凤新路和公常路那块路没打通,要饶很多;
黄处:下面每个村说一下自己的情况。
村民:你们街道办,组织了我们参加这种调研很多次了,我们现在就想问,妳们的力度到底在哪?每一次调研,叫我们来听、安慰我们,连村道都没修好。经常调研,有什么改善?说老实话,对你们没有信心。我们心里是大问号!
黄处:付记者你可以把这个“?”做一个新闻报道的标题,哈哈。调研这么多次为什么没解决问题。
村民:你看现在的马路,比人家做手术的还复杂。那里都破、那里都暴。特别是上下班,没有人行道,人车混在一起。你看看别人的路,再看看我们的路。感觉好像就跟大鱼胎生的、有些是小鱼胎生的一样。
黄处:大家听懂没?就是意思,别人是大老婆生的、他们就是小老婆生的。没人管。
村民:这些路以前是村道、种地用的。现在人用了,但路没有变。现在我们这些路去光明街道办,一个小时到不了,堵得很。5个自然村都走这条路。
黄处:街道办把修路计划有没有往区政府报过没?
陈站长:报了,但他们说基本生态线内,就停了。
黄处:是吗。
村民:上次陈站还跟我们老百姓说修什么绿道。什么绿道,草长的绿就是绿道!全是骗我们的。
陈站长:规划真的有,不是骗你们的。
村民:现在你怎么规划也好,你先把路修好,你要改善农民的发展,最基本先把路修好,走路都摔跤。什么规划、发展没有?你们现在进来,也看到了。
黄处:这个确实是。先不说基本生态线、基本农田,我们社区修路的计划有没有?
陈站长:按国家修路计划,基本农田、生态线,修路都没问题的。
村民:什么规划,你还考虑什么,先给我们老百姓有条路走。
村民:路真的很重要。学校也缺,学位少。
黄处:所以现在的自然村,散布在基本农田、生态线内,有没有集体搬迁的计划?
村民:统建上楼,靠近中心区的就有。原住民(有宅基地的)有、但侨民没有。
黄处:那侨民老住宅国有的,现在拆除新建的有没有?有没承认产权的?
村民:侨民原住宅新建的,个别可打报告申请。象坪山。
黄处:我们下公常路到街道办这条小路,道路还将就。在往里边走,特别是到基本农田里边分布的村庄,完全是以前的机耕道。我猜测老不修路,怕路修得好的,基本生态线里边会影响。
村民:那你画生态线的时候,就要考虑里边的人的发展啊。
陈站长:以前人没搞清楚生态线,认为画就是了,随便画。谁知道到现在,生态线内只能搞种植,不能搞建设。
黄处:如果你们认为生态线有不合理的地方,你们可以提出申请啊。对了陈科,里边的道路有没有修的计划?
村民:你们还是走一下里边的道路吧,特别是上下班的时候,没有人行道,人车混在一起。深圳真的还有这样的路你真的没法想象,如果在别的地方还可以。
黄处:如果是链接区域的道路可能会有计划,如果就是只联系这几个村,估计修的难度就比较大了。
村民:也听过有规划,5、10年的计划修这条路,但是最后还是没修。
黄处:他们说的是不是公常路?
陈科:公常路有计划提升为城市主干道。 村民:你说什么公常路,这都在范围外,你要看里边的路。
黄处:我们区政府有没有计划让他们出来?
陈科:区有政府有计划,像54万发展用地、统建上楼两个政策。54万希望社区成立股份公司来代表社区经营。用地面积是按各村人口分到个人的,其中碧眼社区已成立股份公司。
马立安:我想知道你们是按什么标准分的?
村民:2003年10月31前户口在这的(集团职工另外有股份公司,所以不算在内)。但是还有一个问题:03年之后生的孩子不增加,但死掉了老人就取消分配份额。这9年生老病死变化比较大,但数据上完全空白。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陈科:你们首先应该村民达成一致意见。
白小刺:那你们有没有村民自治的基层机构? 陈站长:现在没有了,只有社区工作站。
黄处:那是不是说现在有问题大家现在只能来直接招工作站。不能象以前,通过村里有威望、或者代表先来统一意见,然后再来跟工作站谈。你们应该是多少户形成一个小组、或者是通过村里祠堂、同姓的有威望的老人来代表大家出来谈判。
陈站长:以前由于离光明很远、有什么事出警都的半天,道路也没路灯,老是出一些问题,什么杀人、抢劫等。虽有摄像头、安全警亭,但缺少专人管理;去年完成新坡头、羌下增加摄像头45个、警力也增加,社区治安也就好转了;还有一下雨,老的房屋多,雨闹天我们工作站就睡不着了,得出去巡视雨,须启动三个庇护站;
陈科:那你们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站长:以前问题很大,连洗澡都要来我们工作站。现在水暖问题不大,有什么事我们也会联系水务局。
村民:水管也是经常暴裂,经常修,(新坡头——振美)
黄处:我想问一下,我们最偏远的村是那一个?
陈站长:我们五个自然村,最中心就是羌下、新坡头,其余都是边缘;
黄处:最远的村平均有多少人?
村民:3、400人,里面偏远的自然村没外来人;新陂头外来人1.2万,羌下也有几千人。
黄处:确实不管路、水还是电,供应肯定困难。即使供应到、维护也困难,如果为几百户供应,成本也高。那大家有没有考虑世代居住在里边?年青人是不是都出来了?
村民:都住村里,出来打工。
黄处:你们有没有商量过,是还按现在这样住还是集中出来?
村民:哪有我们商量,哪有时间想,睡醒了就干活,敢想不敢做。
黄处:没有想,那只能向上一个个问题反映了。
陈科:按新区来说,统建上楼、整地返还用地,目的也是让大家搬出来,这样现在的水、电啊的问题,基础设施成本也低了,都可以得到集中解决了。
村民:远一点的村要看什么统建房了。
陈科:一户480平米
黄处:那我们工作站是怎么想的?
陈站长:如果按村民来讲,你分给我480、580也好,村民也需要钱来买。现在住在里边,路不是好路,我们现在建了安居房,如果都搬出来多好。
黄处:那你意思担心他们的支付能力?
陈站长:支付能力是一方面,有些人也不愿意搬。
陈科:还有54万返还用地资金到位没?
陈站长:没,这几年说实话还亏有交委帮忙,修了这两条路,也不然让村民骂死了。如果靠其他部门,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陈科长:那这也是临时的啊,你们也要想长远发展?要解决根本问题,你要申请综合整治。
陈站长:申请?你上去看看,我们打了多少申请了。重复又重复了,没意思了。
陈科长:你这报告是打到区政府还是综治办?
陈站长:都打过了,你们现在最要紧看通过什么途径,解决茅州河整治,一下雨全淹上来了。
黄处:那这就涉及水务局的事了。是一个难题,这种分散居住和市政设施的供应的矛盾。现在的城市市政设施集中供应就效率高,你分散住成本就高。这好像跟美国正好相反。有钱人愿意以高成本来选择郊区居住,穷人选择中心区的集中设施供应。我们却正处在,穷人处在城市边缘、设施供应的成本就高,所以街道办、区政府下这个决心就比较难了。确实这有一个整体上的成本矛盾。就目前看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大家集中到城市,设施成本低、就业机会多,当然居住环境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如果这种不行,那只有村民自给自足,比如电、水通过其他什么方式解决。比如太阳、节能、环保。这个可能也需要外部机会。
村民: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农村有这些,你还要解决就业问题。现在是调研,要解决要有行动。你现在给我推论,说自给自足、节能,说老实话,我们光明街道都没达到,何况我们农村?
黄处:你说的很对,即使这些做到了,就业机会在哪?如果你们需要工作机会?也只能到城市来?
村民:你知道光明现在有多少个失业岗位?现在目前来说,就我们红湖村,大大小小有330个人,成年人干活的、有工作岗位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没几个人有工作。就算到光明到光明也没有工作岗位,更何况你还让我们出去,出去饿死了。我们在农村,还有地种菜吃。我现在不是要什么六线道、绿道的。我只要直通直走、来回双线道,硬地化、时速也不要太快。你给我解决基本的就行了。说老实话,十年后,你们又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到那时,现在我们光明的领导三年一次,到时候你走了规划没有实施,换领导了以前的规划有啥用。你如果有能力,就给我们横竖道路接通其他几个村就行了,哪怕走路,三五分钟能到大马路就行了,别半个小时都走不出来。
马立安:我唯一听到,对未来有希望的就是教育问题。我理解规划的意思是,设立目标之后我们要知道想要什么。希望大家能就修路、教育设施的改善,的目有一个思考?要有很具体的明确目标,这样才能促进你们的发展;比如:居住要集中之后、小孩上学要便捷、老人买菜不要太累。。。。。。,这才是要考虑的目标,比如这些在原地都不能实现,那么我们就需要走出来。
黄处:要的东西要跟以后发展相联系,是一个整体。需要大家集体讨论、权衡长期发展的出路;虽我们的能力很有限,但我们愿意长期的与你们一起去讨论、想办法,来关注社区的长期发展;长期跟踪、互动的了解、分析你们需求及其局限性、长久性,选择最合适的方式;你们目前的矛盾是:驻地分散、却想享受城市设施(教育、基础设施等);
新屋梁:即便统建上楼,也是年轻人,老人仍在原地居住。
黄处:你们是不是愿意支持全部上楼?你们是不是可以召集一次集中讨论发展?
新屋梁:有难度,其实迫切的、便民的就是修路,其实村民并无太多时间、精力去考虑社区发展;
付记者:目前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村民:收入有限,主要靠父母退休金;没父母的靠低保;城市化征地补偿后,低保也取消了。不合理,并没有计算到底能维持多少年;
付记者:那大家收入是不是主要靠在周边打工?
黄处:周边工厂歧视本地人,倾向于招收外地人。
马立安:农民有没有尝试成立股份公司来经营绿色食品?股份公司能否作为主体来带动农民致富;
黄处:但目前的新的股份公司只是来经营返还用地和钱;
马立安:钱、地给予个体后无法满足长远的发展需求。我们希望,能有集体来解决、思考发展问题,经营集体利益。
新屋梁:说实话,这些内容要跟统建公司的人来讲才有用。
马立安:如果说我是一个老板,你们是工人,你们没有计划我凭什么给你们土地?同样,国家也是老板,大家都没有计划凭什么给土地给大家经营。
村民:超生户没有读书机会,缴罚款才能上学。
黄处:这不应该,受教育起码的权利、机会。
付记者:统建上楼标准侨民、本地人是否一样?
村民:统建楼侨民外迁户360、村民480补贴
付记者:没有就业机会,主要劳动力干嘛?
陈站长:女记者手工型进入工厂,其实男劳动力基本上都有就业。
付记者:普通家庭年收入多少?
村民:还可以
黄处:那今天时间差不多了,以后希望还有机会跟大家再聊。谢谢各位参加。】
6月21日下午两点,调研组六人冒雨前往新羌社区开展第四次调研。此次调研在社区工作站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我们先后走访了洪湖红湖、新屋及畔湖三个自然村,并于3点半参加新区召开的光明新区挂点社区规划师座谈会。 调研组首先来到洪湖村,分头对村民进行了采访调研,并对村落布局进行了一定的探勘。通过调研得知,该村规模不到50户,人口主要为78、79年的印尼归国华侨,以初级的手工/体力劳动为生,随着经济实力的增长,部分侨民已开始逐步在自家房屋(小矮房)旁边加建小楼房。但由于位置偏远、附近又无工厂,出租情况不理想。村里仍然保留有当初落后时的房屋样式。
在调研途中注意到,村落之间的村道有些路段不足2米,对面来车都无法避让,道路基本延用了原有机耕道路基。目前社区之间有公交车通勤,并在各村设有公交站。各村也设有健身设施,但个别村的社区健身设施置于荒草地之中,让人不免质疑使用情况。 由于雨过大,新屋、畔湖村的调研无法下车调研,只能车行从外部观察,村落布局基本上与红湖一致,老旧住宅仍有在使用,村落规模不大,各村之间布点散落,联系道路窄、曲折。 下午3点半,我们前往公明街道办参加光明新区社区挂点规划师座谈会。据了解,此会议是新区政府在得知社区规划师的扎实工作后,为促进社区问题的快速有效解决、促进规划师之间的信息交流而开展的专场座谈会,在全市社区规划师工作中也是首个开展此工作的区政府。会上各位社区规划师以3个月的社区调研为基础,对挂点社区存在的问题及下一步工作设想进行了阐述。总的看来,各社区存在的问题主要为:
作为社区级的管理部门,社区书记们也对这些问题的改善提出了急切的希望,希望能尽快善、能给所在社区带来实质性的发展契机。
确定探勘路线月20日下午2点,调研组5人前往光明新羌社区继续开展第五次调研。此次调研目的是深入社区,实地探勘现状道路情况,并与村民交流现状道路的实际苦难及改善诉求。先后来到了畔湖村、洪湖村及基本农田改造工程——绿田片区项目部。
与畔湖村民交流
调研组首先到达的是畔湖村。新屋村现有住户100人,因房租便宜(每间100元/月),而聚集了众多外地务工者。居住久的已经5、6年,短的则只有1个月,人口流动性大,使得住户之间交流也是比较少。遇到热心的林叔(他在这里已经住了30年了),得知了一些农场的往事。林叔作为农场临时工全家都来了新屋,后来在农场改制中,由于不是正式合同工,也就没有得到任何福利保证。而相对的,正式的合同工在改制后都获得宅基地和退休金。 第二站我们来到了白鸽坡水库。为了做好新羌社区发展观察1+[x]行动的前期筹备,我们也需要调研中去寻找新羌的特色资源,像天然的水库,起伏的山脉、特色美食及现状道路情况等。作为一个目标,白鸽坡水库,给人传递的凉爽和开阔很是舒服,我们长久的驻足堤坝,感受阵阵湖中生起的凉风。 忽然,有人惊呼“那房子很特别哦!”。顺着指点看去,坝下不远的村庄一组起伏的白色屋脊确是很别致,如此偏远的村庄竟会有这样的建筑!带着一份好奇,我们分两路向这组建筑挺进(由于道路并不联通,故汽车只能逆反绕行)。
绿田项目施工建筑
近一看原来是基本农田改造工程——绿田片区项目的驻地,这白色的建筑是由清华苑负责设计的,所以特别之处也就能想通了。但交谈之中,负责人员对于蔬菜种植发展前景及基地的发展设想倒是给了我们另外的思考。作为新型绿色农业示范项目,绿田集团虽拿到较大的种植用地,但由于超市、蔬菜批发行业的低利润、不正常竞争和受自然条件影响等,他们集团目前仍是处于亏损的。对于这些,我们试探性的询问企业有无其它新型发展思路,比如像我们要开展的体验式调研,能否也能有对应的接待或者体验活动,当然双方也是可以建立合作关系。由于项目只进行项目备案,未取得任何报建审批,所以调研中也对我们有很多防备,我们的建议也使得对方降低了防备,很高兴的答应会与他们领导商谈,争取约机会面谈。
2012年10月30日下午,调研组四人前往继续新羌社区街道办开展第六次调研。此次调研的主要内容是了解村民对于道路、环境等基础设施的明确改善诉求。在社区街道办与代表座谈之后,我们前往羌下村实际调研了道路、房屋等现状情况。此次调研光明管理局规划科尹清哲科长也一同参加了。 调研组在社区工作站陈站长组织下,与工作站吴姓站长就社区发展目前的迫切需求逐条讨论记录,并对着图纸进行了详实标记。
最为迫切的就是道路问题,由于县长道路大多宽度仅有3-4米(汇车无法避让),且道路连通性也较差。纵向方面,村民提出拓宽现有的新陂头——北岗村的道路,以及新陂头——红湖——新屋之间的道路;横向上,希望有一条道路联通新屋——红湖——北岗村——羌下村。对于羌下村片区,希望能拓宽现有的“十字形”骨架路网。 现有的生活污水排放方式让人有些担忧。长期粗放式的污水处置方式,使得大家现在的生活污水仍直接就近河流/明渠,未经任何处理的污水最终汇入了茅洲河。在社区工作站设置的社康站基本满足了社区居民的医疗保健。教育设施方面,由于社区现有的光明中英文书院为私立且教育水平有限,居民则大多选择了附近圳美的爱华小学,上学有校车接送。 对于环境方面,希望能结合现有的山体、植被,在基本生态线规划一个生态公园,即是为社区居民提供了一个公共活动空间,也有可能会带来户外运动的游客。
吴站长虽提了很多改善设想,但谈及社区未来发展时,吴站长却答道“未来不敢想,也没想过!”。再追问,却被反问“你们能解决什么问题?最基本的修路只要解决了,老百姓都会感激不尽的!”。这句话让我们深思很久,为何如此?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才得知,由于吴站长以前接待过很多这样的调研,同样的问题多次反映后都没得到实质的解答,继而对于政府的失去了信心。如何重塑信心,如何在外界援助的同时,更能带动社区居民的自我发展意识的建立,这是一个当下社区工作的重难点。
对于此,我们确实不能立即承诺社区我们有多大能力、做多大改善,但对于此,我们却可以积极的去想办法。诸如利用专业特长,为社区提供好的基础设施规划,并力争去撮合相关部门来关注、改善新羌的现状。当即,我们确定将于近期完成这半年来的书面调研报告,在全面阐述存在问题的基础上,提出实施性的改善建议,已提交新区政府、规土委等有关部门,在可能的情况下联合国外研究团队来探讨新羌的新型农业的适宜发展模式。 在座谈之后,我们前往羌下村调研进行了现场调研。
3月28日下午,黄伟文主任一行4人来到新羌社区,此次调研主要是与光明街道办刘副书记就第一阶段的调研调研成果进行了沟通。座谈参与人员包括新羌社区街道办朱书记、吴主任、光明街道建设局的赖主任、以及设计中心同事。 刘副书记对黄主任新羌社区的调研见解表示认同,并表示作为社区发展的基础、首要因做好的是:社区基础设施、然后就是想办法丰富社区文化生活,注重青少年教育、素质培养。重视到社区未来发展才是一个社区工作者应该肩负的责任和社区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
谈到社区目前较为急迫问题时,刘书记指出:目前20公里社区绿道改造计划正在进行,希望项目组能够与分局协调道路选线,建议绿道结合社区现有道路进行规划,这样既能保证绿道功能,也有助于提升没有钱的道路路况质量。同时对于目前的社区教育资源紧缺的问题,希望能在新羌社区内考虑增设小学。
5月 6日,中心主任黄伟文带领调研团队继续前往新羌社区开展调研。社区朱书记、陈经理参与了座谈活动。
通过访谈了解到,目前社区正在推进原光明农场职工返还用地分配。市政府为光明新区原光明农场职工安置提供54万的返还用地,为加快分配办事处提出“先分后建”的分配原则,近期进行了一次集中抽签,将各股份公司按照股民人数分区段抽签确定各自的补偿用地位置。而新羌社区纳入统计的人口为1100人,其余户籍人口被定为“边界人口”(2003年11月之后回迁、因婚迁入或新生人口)则需要缴纳一万元入股社区股份公司。社区对于光明集团的临时工的入户,提出必须带人口商住用地指标落户社区(20平米);除经营性用地外,市政府还拿出18亿资金由八个社区分配用以筹建股份公司(人均分摊1万股)。社区原住民除享有股份公司利益外,仍持有宅基地。
朱书记反馈认为社区存在的问题是:1、希望目前社区2000亩划入城管局的“深圳绿谷.光明花海”项目的用地,能真正服务社区。
2、社区绿道及水淹问题以基本解决,但社区未来的发展人存在很大困难。 通过调研,我们觉得有必要在新羌社区开展有关社区居民及其生活的访谈记录,以真实的记录土地、人、空间、利益的变迁故事。
为提升社区用地潜能,让居民共享城市发展成果,促进社区和谐,深圳市规土委今年的社区规划师工作基调确定为“以土地管理制度改革提升空间质量和发展质量”,光明新区新羌社区(原为国营华侨农场)作为深圳城市快速发展中边缘社区发展不平衡的典型案例吸引了关注。3月9日,规土委副总规划师黄伟文在设计中心同事小马、光明管理局陈长的陪同下,前往当地进行调研。设计中心计划持续跟进新羌社区,努力搭建一个合作平台,组织不同领域的学者、社会人士来观察新羌发展,寻找策略,为地区发展提供参考建议。